“那你的呢?”

    程老夫人没反驳姜宛棠的做法,姜宛棠说的对,她的庄子才是最要紧的。

    什么都是外物,只有这庄子是她的嫁妆,是她自己的东西,她不能让自己的东西先亏了钱,哪怕拿程家账房里的钱去补。

    可是,以前有什么亏空,程老夫人都假装不知情,任由姜宛棠拿她自己的嫁妆去添了。

    今日姜宛棠说来说去,却始终没有提她自己。

    “母亲这话,儿媳听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听不明白,你的嫁妆呢?”程老夫人急声道,孙姑想拦都没拦住。

    只有天底下最没出息的婆家才会打女人嫁妆的主意,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。

    程老夫人以前就是装傻,如今却是自己揭了底。

    “母亲的意思是让我掏自己的嫁妆来填补程家的窟窿?”

    面对姜宛棠清冷的目光,程老夫人意识到说错话有些不自然,但话已出口,姜宛棠质问的语气让她有些不满。

    “是啊!我信任你才将中馈交给你,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乱子,你作为程家的儿媳,不应该吗?”

    “夫人,老夫人的意思是都是一家人,自该同舟共济。”孙姑圆场道,试图缓解场面的尴尬。

    姜宛棠敛起神色,面上表情无一丝不满:“这是自然,一家人自然该共同承担。”

    听她这么说,程老夫人微微松了口气,但姜宛棠话锋一转,又道:“刚刚在路上碰到了夫君和那位钟姑娘,夫君说母亲您同意要休了我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话从何说起。”

    程老夫人有些心虚,暗道这儿子有些不省心。

    “夫君要纳钟溪姑娘为妾,儿媳不曾有二话。只是夫君如今还要贬妻为妾,母亲,当时姜、程两家联姻,让我嫁进来可不是为了做妾的。

    “夫君有言,若我不听,便要休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既要休妻,母亲也同意,我也无话可说。从此也就一刀两断,不为亲。”

    不为亲,便不是一家人,什么同担当都是白话。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,什么不为亲。你就是我儿唯一的正妻,母亲怎会舍得你做妾,更不可能同意铭宗休了你。”

    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