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在脑子里闪——她第一次叫他“承聿“时害羞的样子,她最后一次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
现在她回来了,却带着另一个男人,和他们的孩子。
他突然笑出声,在安静的车里显得特别凄凉。抬手遮住眼睛,眼泪终于决堤,顺着指缝往下淌。
原来心真的会痛到不能呼吸。
顾承聿一脚油门踩到底,跑车在夜色中飞驰。记不清喝了多少酒,只记得酒保欲言又止的表情和那群混混挑衅的嘴脸。
“再来一杯!”他把杯子重重砸在吧台上。
然后就是一场混战,酒瓶碎裂的声音,玻璃渣到处飞。
有人拿椅子砸他后背,可他一点不觉得疼,只顾着挥拳头。最后保安把顾承聿拖出来时,脸上已经挂彩,嘴角流血。
现在,顾承聿就这么站在苏家别墅门口,浑身酒气,衬衫上沾着血。夜风吹得我太阳穴突突跳,可他还是死命按门铃。
“谁啊?这么晚”管家开门看见他,倒吸一口冷气,“顾、顾总?”
“我要见晚意。”顾承聿的声音哑得不像话。
管家还在犹豫,楼梯上传来晚意的声音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她披着睡袍,怀里抱着睡着的孩子,明显是被吵醒了。灯光下他的狼狈无所遁形——左眼肿得睁不开,右手关节血肉模糊,西装皱得像咸菜。
“你”她声音哽住了。转身把孩子交给赶来的沈砚之,“你先照顾孩子。”
沈砚之皱眉:“晚意,他喝醉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抓起外套,“我送他回去。”
顾承聿像个木偶一样被她拉着往外走。夜风一吹,他弯腰在花坛边吐得昏天黑地。
“你疯了吗?”她拍着我的背,声音发抖,“堂堂顾氏总裁,半夜跟人打架?”
顾承聿抬头看她,酒精让视线模糊,可顾承聿还是看清她眼里的心疼。
“为什么回来?”顾承聿哑着嗓子问,“为什么带着他回来?”
她的手顿了一下,继续帮顾承聿擦嘴角的血:“先上车。”
车里安静得可怕。顾承聿靠在副驾上闭着眼。感觉她的手指轻轻碰我眉骨的伤口,凉凉的,带着熟悉的栀子花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