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中妒意如毒蛇般蔓延,更有恨意如烈火般焚烧。

    他恨令狐冲未将那奇果奉上,若非如此,今日顿悟剑道之人,岂不就是他岳不群!又何须自残其身,整日以假须掩人耳目?

    念及此处,他眼中阴霾更甚,令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风清扬说罢身形微晃,如鸿毛般飘然转身,衣袂翻飞间,尽显潇洒出尘之态。

    令狐冲急忙道:“太师叔且慢,剑宗与气宗合并,您老人家意下如何?”

    风清扬停下脚步,却没有转身,只是淡淡的声音随风传来:“我已归隐多年,不再过问江湖世事,你不用再问我的意见,不过,既然是你这小子提出的,我是同意的。”

    说罢,足尖轻点,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云雾缭绕的山巅。

    “诸位师叔、师兄弟,今日之事,令狐冲有几句话,不吐不快!”令狐冲的声音如清风拂过山岗,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。

    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众人,一字一句道,“剑宗气宗之争,在我看来,不过是个笑话!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满座皆惊。

    那些老一辈的华山弟子,哪个不是在“气剑之争”的阴影下成长起来的?这么多年来,两宗水火不容,势同水火,如今却被这小子轻描淡写地说成是“笑话”,他想要干啥?

    “想当年,我华山派何等威风,位列五岳剑派之首,声名远播,谁敢小觑?”令狐冲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悲壮,几分痛心疾首,“就因为这劳什子的气剑之争,弄得同门相残,师兄弟反目成仇,致使我华山派沦落至此,难道诸位师兄弟就不觉得痛心吗?就不觉得愧对列祖列宗吗?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并不洪亮,却字字如重锤,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坎上。

    是啊,想当年华山派是何等的辉煌,如今两宗人才凋零,这难道不可悲吗?

    “武之一道,殊途同归!气宗也好,剑宗也罢,都只是通往武道巅峰的不同路径。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?”

    令狐冲顿了顿,目光转向风清扬消失的方向,语气中充满了敬佩,“太师叔数十年如一日,潜心修炼剑法,将剑招炼到了极致,最终成了一代宗师,成了剑道之巅!他老人家,便是最好的证明!”

    “而我师父,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