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,偷偷抬眼看了看静坐一旁的婆婆。

    只见婆婆依旧低垂着头,手中针线在昏暗的灯光下飞快地穿梭,仿佛对她适才的言语充耳不闻。仪琳心中稍稍安定,这才鼓起勇气继续倾诉。

    “他曾于危难之际救我性命,我……我对他……”说到此处,仪琳的声音越来越低,脸颊上的红晕也愈发浓艳,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,娇艳欲滴,我见犹怜。

    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要将心中积郁已久的情愫一吐为快,“婆婆,我……我对他,不仅仅是感激,还有……可我曾经是佛门弟子,每每想起师父的教诲,便觉心中茫然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仪琳以双手掩面,娇羞无限。

    婆婆手中的针线停了下来,她抬起头,看着仪琳颤抖的肩膀,眼中充满了怜惜与疼爱。

    忽然,仪琳破涕为笑,娇嗔道:“令狐大哥说我生得美丽,伴青灯古佛有些可惜,他这话都说得出口,我都感到羞耻……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又道:“爹爹说我已经还俗,想嫁谁就嫁谁。婆婆你说我该怎么办呀?”

    夜已深,万籁俱寂。

    一股异样的气息,倏然惊醒了令狐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