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灵犀抱着琴的手一用力,指甲竟被折断。她面上一笑,答道:“母亲有心了,可惜我身子还未康健,怕是暂且回不了府,还劳妹妹帮我回禀母亲一声。”
谢无昙“哦”了一声,没再多说。姐妹俩貌合神离地又聊了几句,才分道而行。
方寸轩不远,马车过去也就一盏茶功夫。此次马场另开了一门,较之正门这边门外更加宽阔,可方便各府停靠马车。谢无昙与常惜嘉同乘,刚下马车便被一人堵了去路。仔细一看,不是卫书萱还能是谁。
“谢无昙,你今日敢不敢与我在球场上一决高下。”自从虫子的事后,卫书萱许久没这样趾高气昂过。
谢无昙瞥了她一眼,不想与她一般见识,自顾自地往球场里走,“卫小姐,你已经定亲了,我劝你还是安分些,好好等着出嫁不好吗?”
卫书萱被她忽略,气得咬牙,忙跟了上去,“我定没定亲都与你无关,你与我们卫家的恩怨定是要有个了结。今日你同我比一局,若是你赢了,你与卫家的恩怨便一笔勾销,若你输了,我要你跪下给我道歉。”
谢无昙被她逗笑了,扬着眉道:“卫书萱,你哪儿来的自信可以代表卫家?你能不能赢我,与卫家都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谢无昙的嘲笑,让卫书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她不想与对方掰扯道理,只又问道:“谢无昙,你到底敢不敢。”
谢无昙嘴角抿了抿,“好,既然你执意如此,那便比吧。”
卫书萱目的达成,转身便走了。
谢无昙二人的对话,常惜嘉全听了去,不由得走上前来劝她道:“如儿,这卫书萱怕是没安好心,你千万别上她的当,而且……”
说着望向不远处的卫书萱,与之站在一起的还有两男一女,常惜嘉都认得。卫书萱及另两人都不足为惧,只有一人……常惜嘉有些担忧地道:“与她一道有张家少爷,张家可是专为马军司驯马的,骑术可不是你我能比的。”
谢无昙也不至于不自量力,思忖了片刻道:“今日的球局是四人了队,那张少爷骑术再好也不能以一敌四吧。你我的骑术皆在卫书萱之上,若再拉两个骑术稍好些的,我们也是有赢面的。记得沐小公爷骑术极佳,我去拉他入伙,你想办法另找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