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常惜嘉忙着相看夫婿。这一世因有谢无昙助力,常惜嘉闺名未损,常家不用急吼吼地将女儿嫁出去,前世最终娶了常惜嘉的男人,自然也入不了都虞候的法眼。谢无昙很期待常惜嘉能有个好归属。
正逢休沐,谢无昙没姐妹相伴,却收到赵言西的请柬。
自从谢无昙去了崔府后,赵言西也没再来书院,但私下邀谢无昙去棋舍对弈过多次。得其指导,谢无昙的棋技精进许多。初时十局只能赢一两局,如今竟能五局两胜。
今日的棋局也是如此,几局过后,赵言西险胜两局。
“你的棋路倒让我想起一位故人。”赵言西见谢无昙已然兴致缺缺,抓住最后机会道。
谢无昙挑眉,煞有其事地道:“故人?哪位故人。”
赵言西道:“玄机门的天机真人,你可认识?”
谢无昙嘴角一抽,随后笑答:“认识啊,怎可能不认识。麒麟榜上才子十有六七出于玄机门,天机真人的大名几人不识?”
交锋多次,她可知道赵言西贼得很。三句一个假意,五句一个试探。谢无昙也不惧,句句真假参半,主打一个我就让你猜。
赵言西撇了撇嘴,继续道:“六七年前,我曾有幸在玄机门与天机真人对弈过,你猜我们谁胜了?”
六七年前,谢无昙似记起了什么。好似确有那么一次,她随师父回师门时逢着某位麒麟才子上门挑战,那局棋下了整整三日。因当时的她对棋术无甚兴趣,所以并未在旁观赛,那远远的几眼也辨不出那位才子长相。原来,是赵言西。
谢无昙干笑一声,答道:“我猜是言公子你赢了,你棋路诡诈,还会声东击西,谁人是你对手?”
赵言西脸皮颇厚,拱手谢道:“过奖过奖,但那局棋是和棋。”
谢无昙不耐与他攀扯,起身离开了棋舍。
连翘已在旁边的茶寮等了个把时辰,见谢无昙出来,忙上前道:“小姐,您可出来了。”
“有什么事吗?”谢无昙问。
连翘一边领着她向停在巷子里的马车走,一边答:“方才奴婢见着谢灵犀了,她带着帷帽,与一个男的同上了一辆马车。”
谢无昙脚下顿了顿,“男的?是哪家的公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