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言西很是满意地点头,赞许道:“对了嘛,平日里没事儿养个鱼,闲事勿扰心宽则安百病尽除。”
心宽则安?说得倒是轻巧,却哪里不知这两个月来,崔铭修是如何豁出性命后才活过来的。
崔铭修未曾开口,等到赵言西走近了,闻到对方身上的清新的淡香。是笑兰香,确是她喜欢的,他嘴角微微弯了起来。
“她……近来如何?”崔铭修听到方才赵言西与影子的对话。
赵言西答:“好得很,至少比你好。”
崔铭修浅声道:“那便好。”
赵言西不忘正事,又问他道:“她想知道,你与谢昀可有何关系?”
崔铭修正洒鱼食的手微顿,思量着她所问何意。谢昀的为人,上一世他们皆知,难道她以为,他还会与白眼狼为伍。她对自己,真的就没有半分信任吗?
崔铭修再没了喂鱼的兴致,将鱼食丢在了一旁,“她为何不自己来问我?”
赵言西叹了一息,“你当我没问,她不愿来。”
虽然早料到答案,但崔铭修的心还是被揪扯了下,他沉默不语。
赵言西看他可怜巴巴,笑劝道:“我有办法将人请来,不过你得用东西来换,如何?”
崔铭修问:“何物?”
“不是物。”赵言西眼中精光闪过,“你们有何恩怨,你告诉我,我便帮你将她请来。”
崔铭修白了他一眼,有些疲惫地道:“不劳言公子襄助,崔某自有办法。”
赵言西还想再说,对方已经唤出影子送客了。
谢无昙在次日收到崔铭修的书信,信是经听荷之手送来的。
信中所述,正是前一日她向赵言西打听之事。崔铭修坦言,谢昀初回帝都时,曾数次向他投诚,被他拒绝后似乎找到了更好的靠山,至于这靠山是谁,他并不知晓。信尾又提到,若她想细查,他可代劳。
听荷等到谢无昙看完书信,问:“二小姐可有回信,奴婢可转达。”
谢无昙摇头,只道:“并无,谢谢崔大人据实相告。至于其他,便不劳大人费心了。”
听荷点头要退,谢无昙忙让连翘拿了些银子给她。听荷一看足足有十两之多,吓得连忙摆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