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了一天,关于金州一役的事,玉道子半点没有吐露。眼看再拷问下去,人便活不了了。
洛城才出声提醒萧辙道:“王爷,这牛鼻子老道是最经不住拷问的,这一整日了都没松口,怕本就是随口一说。要不您先回王府,那位应是已在府中等您了。这里有属下看着,一有情况便来通知于您。”
萧辙按了按太阳穴,看了眼窗外的天色,这才点了头。
夜色降临时,萧辙才回到王府。穿过空旷的庭院与萧索的廊亭,道路尽头的荷池边,一个头戴斗笠的人正在垂钓。听到脚步声近了,那人也端端坐着未曾回首。
萧辙走过去坐在其旁边的石头上,拿起准备好的另一根鱼杆抛下鱼钩,“哥,来了多久了?”
男人懒懒地翘着脚,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,“不久,鱼还没钓到呢。”
“这里面根本就没鱼。” 萧辙无奈道。
男人回他,“那是从前,现在……咯咯咯,你看,这不是上钩了吗?”
只见他拉起鱼杆,果然见到一尾巴掌大小的小黑鱼。他拉了起来,解开钩子,将之入了鱼篓。
萧辙摇头苦笑,没心情与他闲扯,只问道:“今日怎么有空来了?何事,说吧。”
男人继续下钩,答他:“崔铭修,并不是我们的敌人,你何必在他身上费心呢?”
“原本是为了你那知己。”萧辙一声讽笑,“他不是你的敌人,但是是我的。”
斗笠下,男人的眉头紧了下,语气再不如方才和善,“南辕,为了一个女人,你何必给自己树敌呢?”
萧辙白了他一眼,“但她是谢无昙,难道你不会被她吸引吗?”
男人沉默片刻,再次开口,“但是我分得清楚轻重,崔铭修本是你我拉拢之人,现在却非要将他推向敌营,南辕,你我要行之事本就艰难,这又是何必?”
萧辙道:“我只知道,他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。我宁可这条路再艰难一些,也不愿与他同伍。”
男人叹了口气,知道萧辙幼时便是这倔脾气,再不与他争论,只道:“那这件事,我们便各行其道,崔铭修我是定要保下的。”
“好。”萧辙应声,“哥,如果你要退出,我也是没二话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