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丫头说什么胡话呢?为父说的是这回事儿吗?”谢钦嗔道,但不得不承认,被女儿这一番揶揄,他的心情舒畅了许多。
谢无昙继续安慰老爹,“你就别多心了,陛下点名,说不准是冲怀恩王的面子。”
“最近帝都不太平,你应该比我更清楚,此次春猎更是皇帝的谋划。若谁人有忤逆之心,那必将……”谢钦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,“所以,一切小心为妙。”
谢钦又啰嗦了半个时辰才放谢无昙离开,出了书房,早已不见洛城的身影。直到入了夜,洛城才再出来。
此时谢无昙刚洗漱完毕,已经有些困意。连翘在镜前帮她散了发,又涂了些面脂。正褪了外衣要上床时,窗户被风吹了开。
还是初春天气,风带着寒意。连翘连忙去关窗,还没靠近却是一声惊呼。
谢无昙正打到一半的哈欠立时吓没了,还没来得及询问,就见一个黑影闪了进来,不客气地坐在了屋内的卧榻上。
能在她观澜院这般肆无忌惮随意进出的,除了怀恩王萧辙还能有谁。
回过神来的连翘没敢往两人身上看一眼,乖觉地关好窗,退出房,带上门。最后在心里补了一句:“小姐,奴婢什么都看不到,也听不到,你与王爷随意。”
连翘走到院中,就遇到正抬头看天的洛城。她走过去,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,“在看什么?”
“看月亮。”
连翘看了半天,没看见,“你眼瞎吧。”
洛城一脸认真,“王爷最喜欢眼瞎的。”
说得好有道理,连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,继续问:“你把之前的事都告诉王爷了?”
洛城顿了顿,从喉咙中发出一声“嗯”。
连翘将大拇指收了回来,竖起了小指,“王妃最喜欢嘴哑的,你完了。”
洛城身子一颤,心里血泪不止。
谢无昙的卧房内,萧辙已经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,顺手还拿起榻上谢无昙看了一半的游记来看。
“萧南辕,你倒是一点都不见外。”她愠怒。
萧辙全不在意,“这院子里除了如儿你,谁将我当外人了?就连姑姑和连翘私下里说不定都会唤本王一声姑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