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昙抽了抽嘴角,硬是没说出反驳的话来。那一声姑姑,唤得倒是自然。
想必暗地里早已将讨好的手段,用在了她身边每一个亲近的人身上。就在昨天,谢彰来观澜院时,还无意间提了一声“姐夫”。先是外祖,再是爹娘弟弟,最后连千语连翘也没放过。
他谁呀!不就是下了聘,不就是八字才刚刚写了一撇,怎么就像已经写了遍十万八千字的传记。
“那你也不能这个时辰来找我,我困得很,要睡了。”她负气道。
见她气乎乎的,萧辙愈发好笑,给她让出半边榻来,“那你过来坐坐,一会儿就不困了。”
一会儿不困了是什么意思?这个时间正常人不应该心疼她一分,放她去睡觉吗?这不心痛人的模样,谢无昙好气呀。
气归气,她也不想站着跟他讲话,活像听训一般。
她走过去坐在榻上,离他远远的。
萧辙主动挪了过去,凑近她。
她本是要就寝,此时只穿了件白色中衣,如瀑青丝垂至腰间。就这么端端坐着,那铅尘不染的面孔,让萧辙想到了供奉在神坛上白玉观音。
应是真困了,谢无昙连打了几个哈欠,眼尾被染红了一抹,她伸手擦去偷偷跑出的一滴泪,有些不耐地道:“萧南辕,你到底要说什么?快些。”
本是嗔怪的话,此时却因为她的懒意而晕染上了一丝暧昧。
萧辙闭了闭眼,无端端道了句:“还真是不能太晚过来。”
谢无昙听得不太真切,“嗯……?”
在她面前,萧辙一向没什么定力,没待她吐出后面的词来,已经捧着她玉白的小脸,双眼落在她娇嫩柔软的唇上,“本王说,如儿你这模样,真是太诱人了。你让本王,怎么能放过你。”
谢无昙警铃大作,一时没稳住,被他压了上来,唇也被他含住。一阵酥麻自唇齿开始散布全身,她想着推开他,可手不听使唤地攀上了他的肩膀。
他的身体开始燥热,隔着那一层中衣也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。
吻过了,他的唇顺着脖子一路滑过她的脖子。
接着衣领被他拉开了些,不觉得冷,倒有些热,甚至有些渴望他有些冰凉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