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铭修本捂着自己发红的耳朵,看着已经走近的萧辙时,立马整了整衣衫,微微躬身不甚恭敬地道:“怀恩王,好巧。”
萧辙未应答,走上前揽住谢无昙的腰,“如儿,此处风大,还有些不自量力的人。我们走吧。”
谢无昙这才发现萧辙,微微一怔。
那方才崔铭修的言行,萧辙看了几分去?她可是无辜的,没再理会崔铭修,她从善如流跟着萧辙走了,徒留下看着两人交握双手怔怔发愣的崔铭修。
萧辙抓着谢无昙的手走到了溪流边的小树林里,等看不到溪水,他丢开了她的手。
谢无昙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,暗暗好笑。这是生闷气了?她也不作声,只跟在他身后继续前行。
直走了一刻钟,眼看就要到营地,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。
“崔铭修找你,有何事?我不问,你倒是也不解释。”他问。
谢无昙一头撞上去,哎哟一声要退,下一刻被萧辙环住。她抬头看向他冷冰的眼神,努了努嘴,道:“生气了?”
萧辙无言以对。
能不生气吗?他可是看到崔铭修抱着她。
谢无昙见他不答,解释道:“他故意这样做的,要是你生气,那不是正如崔铭修的意?”
萧辙依旧不说话。
谢无昙只得继续安抚,“别生气啦,我不是已经帮你揪他的耳朵了吗?我可是很用力地在揪哟。”
她说着,佯装做出了揪耳朵的动作,还配上了咬牙切齿的模样。这样拼,总算成功将萧辙逗笑了。
他嘴角翘了一下,又快速地平复,依旧冷声道:“揪个耳朵而已,若是等到本王出手,那可就是断胳膊了。”
谢无昙恍然大悟,“啊,那刚才应该等你动手才是。”
等他动手,说不定不等太阳落山,春猎队伍就会将“怀恩王因爱生恨不甚其辱,与崔少师割袍断袖,不小心卸掉其胳膊”的谣言流传开来?怎么画风……有些许不对呢。
谢无昙摇了摇脑袋,扯了个最甜的笑,“看来是消气了,那可以牵了吧。”
萧辙的手被她重新拉起,无奈地摇了摇头,跟着她向前走了几步,又顿住。不对呀,他刚才的问题不是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