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崔铭修找你何事?”
看来是迈不过这个坎了,谢无昙在心里叹了一声。
“他说……让你小心帝灏。”她正色道,“司徒家对你,觊觎之心不死。”
萧辙双眼微虚,几分疑惑几分不屑,“就这?”
谢无昙点头,“就这些。”
萧辙嗤了一声,“何须他崔铭修提醒?定不止这些。如儿,不若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疏漏之处。”
谢无昙感觉牵着自己的手紧了紧,他今天是铁了心要问个明明白白。她默哀一瞬,垂下眼启口道:“还有……崔铭修让我跟他走。”
“崔铭修,他怎敢。”萧辙咬牙,手握成拳捏得咔咔响,“本王掐断他的脖子。”
此时还站在溪边,被谢无昙拎出来无辜背锅的崔铭修,脖子无端端痛了一下。他对昙儿的觊觎之心,早已消磨光了,剩下的不过是盼她顺遂。
有崔铭修挡刀,萧辙果然被仇恨迷了眼,没有心思再追问其他。但他也真一副想去掐断崔铭修脖子的模样,谢无昙直接抱住他哄着:“南辕,我只要你。”
简单的一句立时灭了萧辙的怒火,感受到她的温软气息,他的身体微微一热,所有的冰冷便已全部融化。
“别让本王再见到他。”他冷哼一声后低头亲吻在她的唇瓣上。
远远跟着二位的连翘看到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场面,一个抖擞躲到了树后。要说哄人,还得是她小姐。
萧辙这一口持续了许久,谢无昙舌头都发麻了才被对方放开。她喘了几口大气,抬眼见他眼中的情欲依然未消,大有再来一口的架势。
她心下怕怕,心念电转,在他又低头下来之前,开口道:“对了,我从未问过你。金州一役后,你为何会选择留在帝都?是不愿离开,还是不能离开。”
萧辙情愫被她打乱,倒也没生气。毕竟未来还长,总有将她吃掉的一天,不急不急。
回到谢无昙的问题,他未加思索地道:“金州一役时我刚七岁,当时被太后拘在宫中确实是不能离开。直到十五岁,那年是有机会离开帝都的,而且确也离开了,但刚出城就遇了一场大雨。
当时我们的队伍躲进了一座破庙中,恰逢另一队人也在里面避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