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确是样貌身姿皆好,后宫中美人无数各有千秋,不是没见过殊色,可他也不得不承认每次见到她,依旧会觉得惊艳。而与其容貌相比,更为重要的是此女有治世之才。
不得不承认,萧辙眼光顶好。
帝灏摆了摆,“起来吧,坐着回话。”
谢无昙也不想一直跪着,五体投地道了声“谢主隆恩”后,依言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。
赐个座能让她行这般大礼,将帝灏都看笑了。待她坐好后,他又道:“谢如儿,不若与朕说说,你这闺名如何得来?”
“闺名自然是父母所赠。”谢无昙答道。
帝灏以手支颐,微蹙了下眉,“朕怎听闻是你自己给取的?据说你原名‘如昙’,但因“如昙花一现”的寓意不好,所以你在四岁那年自个给自个改成了‘无昙’,取“昙昙之云不蔽日”之意,而换下的‘如’字便成了你的闺名。是与不是?”
那些陈年往事到底是谁抖出来的,谢无昙垂着的眸子微颤了下,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地应道:“陛下,四岁的孩童,大约只会玩泥巴吧,也不知是谁如此看得起臣女。”
帝灏懒然地换了个姿势,“那是普通人,但谢二小姐早慧,并无不可能吧。”
这次微颤的换成了她的眉尖,倒不是早慧之事被人拆穿,而是此事谢府也无几人知晓,帝灏,如何能知?
“不知是谁与陛下说的臣女早慧?只怕此人居心叵测,万不可信。”
帝灏闻言笑了起来,好整以暇地看向还算淡然的女子,“谢无昙,你跟萧南辕倒是一样,死鸭子嘴硬。你且上前来,朕这里有些有趣的东西,可与你一观。”
谢无昙并未露怯,依言起身走上前去,但这转瞬间,已经动了一百八十个心思。
早慧一事,她只需咬死不认即可,帝灏也拿她没辙,总不能剖开她脑袋来证明吧。
帝灏的桌案上放着五六张陈旧的纸张,每张上面都密密麻麻写着字。谢无昙一一接过看了,一时间寒意爬上了背脊。
这些文章,她再熟悉不过,皆是幼时不知深浅时写下的妄论,其中包括七岁那年关于赋税的千字文。
若记得没错,这些东西早应付之一炬,如今却好好生生地到了帝灏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