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。
若当年谢府没家贼,那她谢无昙名字倒着写。
“如何?实证在前,无话可辩了吧?”帝灏道。
他似乎已从她脸上看出了些许不安,然而也就一息之间,本以为被自己捕捉到的一丝情绪却消失无踪,连半点痕迹也寻不到。
谢无昙道:“陛下,臣女惶恐。这些文章确是好文章,字也是好字?可并非出自臣女之手呀。
陛下若不信,臣女可以誊抄原文以作验证。若真出自同一人之手,那即便时隔经年,也能看出端倪。臣女所知,朝中应是能找到精通此道之人。”
帝灏面色有了变化,帝王的威严掩也掩不住。
“不必了,”他沉着声道,“是否早慧,朕不知道,但能言善辩倒是真的。”
“谢陛下夸赞。”谢无昙跪下俯首谢恩,接着又问,“那臣女可以告退了吗?”
这是想逃?帝灏嘴角扬起个弧度,“不急,炙肉还没吃呢?”
说着他一声令下,不多时就有几个宫人抬着一头兽进来。
谢无昙疑惑问:“陛下不是说鹿肉吗?这不是獐子吗?”
帝灏冷笑,指着那动物道:“谢无昙,你看清楚了,这明明就是头鹿。”
鹿和獐子,她能分不出来?真就是古有指鹿为马,今有指獐为鹿,是吧。还是那句,你是皇帝,你最了不得。
谢无昙实在没帝灏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,她宁愿不说话。
见她又是沉默,帝灏有些不满,“怎么,觉得朕颠倒黑白?方才不是能说会道,不辩驳一番了?”
见帝灏有些怒了,谢无昙俯身低头,“臣女不敢,陛下恕罪。”
虽然是求饶的话,却没有一丝半点的悔意。
帝灏哪能听不出来,他将方才那几张纸拿捏在手里,寒着脸道:“谢无昙,你若真是蠢人,又岂会有刚才一番辩驳。短短时间,就能为自己想出脱身的法子,你多聪明呀?”
谢无昙真的服气了,这不辩驳,他当她默认。辩驳了,他说她太聪明。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不愧是当皇帝的,嘴都比别人多长一张。
俯首的她做了个不屑且夸张的嘴脸,语气却很是恭敬,“请陛下恕臣女自作聪明之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