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本就妖艳的眼角带着一丝薄红,加之此时几分苍白的脸色,竟让人觉出一丝任君采撷的脆弱感。
飞声以拳抵唇,佯咳了一声,“二小姐,属下先退下了,您与王爷慢慢聊。长夜漫漫,不急不急。”
长夜漫漫,是几个意思?谢无昙瞪了飞声一眼,可对方跑得太快,根本没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。
萧辙一边系衣带,一边道:“如儿你可别生气,飞声那厮不会说话。明知道我伤着,还说得像你会将我怎样似的。”
她会将他怎么样!?他这添油加醋的本事,她真的服气。
谢无昙深吸了一口气,看在他今日挨了鞭子的份上,她不与他计较。
“连翘说帝灏罚了你,我过来看看,伤到哪儿了?”她直奔主题。
萧辙已经穿好中衣,神情淡然地看着走近的人,“没什么,碍不了事儿。”
谢无昙眉头微拧,知道他是强撑。她可是见过受鞭刑之人,绝不可能如他一般轻松。
“我看看。”她靠到榻边,坐在他身旁。
“真的没事。”萧辙向后退了退,似不想让她触碰到。
如今他受了伤,哪里是她的对手,三两下就被压在榻上。
还没来得及包扎的伤口又冒出血来,在他白色的中衣上染上朵朵鲜红。
“如儿,你这是做什么?”萧辙气喘吁吁的道。
谢无昙也不跟他多说,伸手就扒掉了他的衣服。
后背上的伤露了出来,血确实流了不少,可是看似狰狞的伤口几乎都只伤及皮肉,并没有她预料的那般严重呀。
五十鞭……就这?
谢无昙心如明镜,已猜到原因为何。
“没曾想如儿你竟这般主动?”
萧辙的轻笑声不合时宜地响起,让本就不悦的谢无昙立时火大。
“我看你伤得挺严重呀。”她说着,拿起榻边矮几上的金创药,将整整一瓶全抖在了萧辙的伤口上。
这御赐的金创药虽能帮助伤口快速愈合,可用起来是真痛呀,而且还是加大剂量的。
萧辙禁不住“嘶”了一声,翻身抓住谢无昙的手,将她拉向自己。
谢无昙不受力,径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