昙明明长得六七分相似,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。
谢无昙如今任女官,平日里皆是如男子一般打扮。一身极简的素色袍子,头发也只用莲花冠绾着,从头到脚再无半点饰物。但就是这一身换谁都觉寡淡的行头,竟穿出了一番超凡脱尘的英气。
帝灏双眼在二人脸上一一扫过,几分玩味地看着她们你来我往地行招呼了一阵后,才让悦嫔坐到了自己的旁边。
帝灏是真心实意地待悦嫔,对她肚子里的这一胎也十分看重。他本就子嗣单薄,太医又说这胎多半是皇子,所以近来对栖霞殿多有纵容。就连皇后那里,他也让人招呼过了,一切以皇子为重。份例这样的小事,还不是悦嫔要多少就得给多少。
可这事儿到了谢无昙处,就一板一眼起来。
悦嫔有些不悦地看了眼谢无昙奉上的东西,眉头都拧了起来,“这确是比上月领的要少了许多,谢内官还是去向皇后问清楚的好?”
“坤宁宫送过来的册子上是如此载的,臣妇便只能如此做。”帝灏在此,谢无昙也波澜不惊地回答。
悦嫔气得面颊都鼓了起来,她不想与一个宫官掰扯,索性转向了帝灏,“陛下,近日特别想吃牛乳与燕窝,臣妾想着定是肚子里的皇儿想吃了。前些时日臣妾想吃什么想要什么,都能依着臣妾,谢女官却好生死板。”
帝灏见悦嫔难得这般亲切,很是受用,半安抚半劝慰地道:“这官中规制确是不能随意变动的,之前是皇后向朕请了旨,但总这样下去还不乱了套。这样吧,份例归份例,其余的联多赏赐些。可好?”
帝灏的话显然是帮着谢无昙,悦嫔仍有些愤愤,但目的总归是达到了,她是个知进退的人。
谢无昙顺坡下驴,将装着物品的托盘交给了栖霞殿的宫人后退了出去。
人一走,悦嫔的脸更黑了一些。
“这谢内官如何得罪爱妃了?”帝灏素来知晓悦嫔的脾性,她可是对着太后与皇后都不给好脸色的人。这样不假掩饰的性子,他倒是觉得轻松。
悦嫔瘪一瘪嘴,毫不避忌地道:“宫中的传闻臣妾也多有耳闻,皆说臣妾与这谢二小姐长得极像。臣妾原本是很着结交结交,可她三番五次地回绝,真是半点面子也没给臣妾留。前次在御花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