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赵言西吓得一哆嗦，聪明如他，怎不知道谢无昙的意思。
这是要让他去接手不二楼这个烂摊子呀，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，他赵言西可是不会干的，于是连忙摆手道：“不行不行，我可不想看见萧南辕那张臭脸。”
谢无昙被他拒绝，也不气恼，挑眉道：“无妨，你是他哥哥，他再臭也不会拿你怎样。但如果我回江陵的途中逃了，再出点什么意外，你猜他会不会怪你个七八十年？”
赵言西颤了颤，完全不敢想像她所说的情况。所以与其让她自作主张，不如让将她掌握在可控范围内。
“好，我可以让你去北齐，但有个条件。”
谢无昙知道他会就范，“你提。”
赵言西颇为怀轻松地道：“你去北齐无非是为了混进北齐军见南辕那小子，你且想好如何做，过不了我这关，那便休想我放你去。若想逃，那本公子直接将你打晕了绑去江陵。”
“好，明日定给你准信。”谢无昙丝毫未犹豫，起身打了个哈欠又道，“不过现在我需要好好睡一觉。”
谢无昙一觉睡到午后，是被烤肉的香味给熏醒的。
洛城今午猎了狍子，此时已经烤好了，几人吃完后，继续向北赶路，至黄昏时，重新上了官道。如果要前往江陵，便可在此分道。
谢无昙将想了半日的计划与赵言西说了一遍，赵言西蹙着眉摇头，“风险太大，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自己。”
说着又就他所谓风险提了十多个“假如”，直接怼得谢无昙哑口无言。谢无昙气得咬牙的同时，心里实则是服他的。赵言西虽有刁难的意思，可句句都在理，字字落在点上。
半个时辰后，天色已经暗沉下来。谢无昙第二次找到赵言西，将计策优化了一番，又将他之前提出的所有假设一一化解了。
赵言西这次思忖了良久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，“风险倒是小了些，但还不够。如果南辕看到你的丑样儿，还没来得及给你相识，就当场被你给吓死了，该如何？”
谢无昙脸上一黑，答道：“那我就将他就地给埋了。”
“不可不可，可没有多的时间给你挖坑。”赵言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
谢无昙被他气笑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