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调理气息的棠梨,听到那急切的拍门声和呼唤声立刻停了下来,戒备地望向屋外。
院子里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,紧接着院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。
“春旺娘,这是出啥事啦?大早上这么着急。”是大娘的声音。
“刘三家的,我家春旺媳妇发动啦,应当是要生啰,劳烦你赶紧过去帮个忙。”一个陌生妇女的声音,语气很急迫。
“发作多久了?这可耽误不得,待我收拾一下东西……”院子里,大娘和那妇女一问一答,没多久,院门关上,两人脚步声走远,周围又恢复了安静。只余大公鸡的打鸣声此起彼伏。
棠梨躺在床上,感受着这份从来没有过的宁静,有点恍惚。
她想下床出去看看外面,见床前整齐摆放着的鞋子是她自己的,已被洗刷得干干净净,心里微微一暖。
她穿好鞋子,脚一落地,右腿脚踝处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,额角瞬间冒出冷汗。她定了定神,拖着脚走了两步先适应。
在她记忆中,长大的过程就是伴随着流血和受伤的,她很能忍疼。
棠梨拖着脚走到窗前,从桌上的水壶里倒了一大碗冷水喝下,脚踝处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。
她拉开门,却见昨天见过的女童丫儿正站在院子里,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,呆萌呆萌的,甚是可爱,赤着双脚,头发像个鸟窝一样乱七八糟地四处支棱。
一见棠梨,丫儿小脸绽出笑容,惊喜地同她打招呼,“姐姐,你能起床啦!”声音软软糯糯。
棠梨笑着点了点了头。丫儿绕着棠梨蹦蹦跳跳转圈圈,小手揪着缀了补丁的衣角:“姐姐的病飞走啦!娘亲熬的药咕嘟咕嘟冒泡泡,比糖水还灵呢!”她突然张开短短的手臂比划个大圆,支棱着的头发跟着晃悠:“爹爹以前熬药也冒好多泡泡哦!”
棠梨弯腰戳了戳她鼓鼓的腮帮子:“小丫的爹娘都是大夫呀?”
“爹爹会变戏法!”丫儿眼睛亮晶晶地掰手指,“把苦苦草变成甜甜水,把破布条变成蝴蝶结——”丫儿声音忽然变小,揪着衣角搓啊搓,“可是蝴蝶结飞走啦……”
“爹爹出远门了么?”
小丫头顶的碎发蔫蔫垂下来:“大牛哥说爹爹变成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