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吾妹已嫁做人妇,为兄聊表心意,托人将贺礼送上,待我学成,携妻子回乡,一家团圆!
泛黄的信纸上面,寥寥几句,却令菁姥姥瞳孔震动,她口中呢喃不止:
“贺礼?什么贺礼?难道当年大哥所托非人,我竟然误会了这么多年?甚至还在前些时日,收到他的挂号信时,骂了好几天!”
菁情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,激动地又赶紧把下一封信展开:
为兄对你不起,菁情吾妹,多年未联系,你还好吗?为兄寄过去的钱票,你是否收到?这些年未归家,并非为兄不挂念与你,实则时局多变,手中事务繁杂,周边十六个村子,唯有我这一个赤脚医生,不知是岳父留下的责任积压在头顶,还是多年的理想终于变成了不可分割的生活。
我竟然已经失去了,离开的能力,菁情,你不要像为兄这样画地为牢,大好的祖国河山,更加广阔的天地,才应该是你桀骜脾性的归宿。
十年间,为兄每月给你寄钱与信的时候,都在盼望你的回信,可不知为何,每次都是失望而归,是还在怨恨为兄吗?
甚至连书信都不愿与我往来吗?
此送信的同志,是我的孙女,不是亲孙却更加亲近,望你能照顾一二,或者,给我回一封信托她寄送给我可好?
两封信中所有的事情,看的菁情立刻站起身来,她的声音陡然大了好几分:“没有,贺礼没有,信件没有,钱票也没有,他离家几十年,唯一的消息,也只有前几日收到的电报,他怎么说给我寄了十年的信件?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”
乔颜舒没接话,而是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带来的凭证,以及京市邮局调出来的记录证明,这些还是舅舅们找了关系,费了不少劲开出来的。
她全都递给菁姥姥,替姑姥爷解释道:“菁姥姥,这一沓是每一次姑姥爷寄信和钱之后,存下来的寄件凭证,这一份是京市邮局的邮寄证明,都可以证明,姑姥爷十年间,月月如此,雷打不动的寄钱寄信,如果菁姥姥您没有收到的话,那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。
咱们现在就去邮局问一问,可好?”
这个年代就是这样,即便知晓亲人在何方,期盼着团聚,也会因为种种困难,种种责任,禁锢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