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样子是好几天没吃饭了。咱家饭菜还多,我再装一碗,他叔,等会儿我跟你一块儿去,想必她娘在家也没饭吃。”
这时,赵亚楠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爹姓吴。来这儿许久了,竟连爹姓什么都不知道,要是往常,她肯定觉得这事儿挺滑稽,可此刻,看着瘦得像根腌黄瓜似的春草,她实在笑不出来,心里满是心疼,忍不住说道:“婶娘,等一下,我也和你们一起去,说不定方便些。”吴郎中想了想,觉得女儿说得在理。毕竟春草的娘是女的,自己一个男的过去,要是涉及换衣服之类的事,确实多有不便,有何婶和唤男在旁,就方便多了。
众人匆匆吃完饭,打包好一碗饭菜,便跟着吴郎中,顺着崎岖不平的山路,往春草家走去。山路蜿蜒曲折,两旁荆棘丛生,众人深一脚浅一脚,走得颇为艰难。
终于来到春草家门口,赵亚楠彻底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。以前她觉得自家够穷了,可看到春草家,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一贫如洗。那是一间破旧的茅草房,摇摇欲坠,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吹倒。屋内黑乎乎的,几乎没有一丝光亮。除了一张破旧不堪、摇摇欲塌的木板床,上面躺着春草生病的母亲,几乎什么都没有。屋顶还有几处破洞,阳光透过破洞洒下,形成一道道细微的光柱,光柱里灰尘肆意飞舞。屋内吊着一口锅,算是做饭的家当了。
“天啊,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这么穷苦的人家。”赵亚楠在心里暗暗惊叹。
吴郎中快步走到床边,伸手摸了摸春草母亲的额头,眉头一皱,“确实发烧了。这到底是咋回事?”春草眼眶泛红,带着哭腔说道:“我娘前几天上山砍柴,不小心摔伤了腿,她自己抹了些草药,说没事。可昨天就起不来床了,我这才跑去求郎中伯伯帮忙。”吴郎中神色凝重,急忙说道:“快,把她的裤子撕开,我看看伤口是不是化脓了,得赶紧处理。”吴郎中一边说着,一边迅速吩咐众人:“快,拿剪刀来,剪开她娘的裤脚。”随着裤脚被缓缓剪开,小腿膝盖下方那一节腿露了出来。刹那间,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弥漫开来。只见伤口处早已化脓生疮,皮肉溃烂,脓血混杂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“果然是伤口感染了。”吴郎中眉头拧成了个“川”字,神色凝重地查看伤势,“这当时草药没敷好,骨头也没有接好,看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