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了张瑞翰一眼,淡淡地问:“你不送送她?”
张瑞翰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:“她又没说要送,不用管她。”
舒亚男觉得脚踝越来越痛。
离开墨轩馆后,她跟着手机导航,向地铁口走去。她现在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瓣来用,不舍得打车。
来之前,听周桂兰说,她花了一番唇舌,总算让张家昨晚又给了一些钱,多亏这钱,昨晚才能又把舒廉军送进医院了。
周桂兰千叮万嘱她,一定要穿高跟鞋,打扮得漂漂亮亮,顺着张瑞翰的心意。
舒亚男无奈,穿上了平时很少穿的细跟高跟鞋。
墨轩馆落址在较为偏远的郊区,有钱人都开车。可舒亚男踩着高跟鞋一路走去地铁口,就遭了大罪。
就在她痛得想停下来歇歇的时候,一辆低调的黑色大奔缓缓地停在了她身边。
车窗落下,司机位上露出一张俊脸,深目高鼻,清冷贵气。
舒亚男一愣,又是沈司谨。
“上车,送你。”
舒亚男默默吐槽:好像多说一个字会死似的,高傲给谁看呢?
她本来想拒绝,可脚上真的太痛了。再者,沈司谨除了傲得让人讨厌,但至少不是坏人。没必要和自己的脚过不去。
她也就不矫情,轻声说了句“谢谢”,便绕到副驾驶座旁,打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她没留意到。
沈司谨看着她的动作,原本紧绷的嘴角勾起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。
“去哪?”沈司谨淡淡地问。
舒亚男本来想客套两句,问他不是和张瑞翰约酒了吗,怎么就出来了。可一看沈司谨冷若冰霜的模样,顿时没了攀谈的想法。规矩地答道:“博亚医院,谢谢。”
听周桂兰说,昨晚舒廉军是送进了博亚医院,她要去看他。
沈司谨微微一怔,有点意外。他日常就是在博亚出诊。
他瞥了舒亚男一眼,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,一只手调出中控屏的日历。
看了日历后,他顿时闪过了然的眼神,又意味深长地瞥了舒亚男一眼。
舒亚男觉得他的目光有点怪怪的,心里疑惑,可沈司谨很快又恢复那副欠揍的雕塑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