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鼻腔，此刻却像一个提醒。
他再次看向曹俊豪，这个瑟瑟发抖的男人，他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和无奈，这不只是对反派的恐惧，更是对自己的恐惧。
“曹俊豪，”李天辰的声音不再严厉，多了一丝缓和，“你可愿意戴罪立功，助我修复兵工厂的技术？”他的话语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让曹俊豪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曹俊豪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，此刻听到李天辰的话，如同抓住救命稻草，猛地抬起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天辰，张了张嘴，激动得哽咽说不出话，只是不停点头，生怕李天辰改变主意，点头幅度太大，头上的汗珠在昏暗光线中闪烁着微弱光芒，然后滴落。
李天辰见状，嘴角上扬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他走到曹俊豪身边，亲手扶起他，手掌有力而温暖，让曹俊豪身体不再颤抖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“你若是真心悔过，我自当既往不咎。现在，就请你带我去看看，这兵工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。”
李天辰的话让紧张的气氛有了微妙转变，曹俊豪连忙点头，脸上充满希望，在前面引路，步履匆忙又小心翼翼，仿佛脚下是易碎的冰面。
李天辰与赵灵儿对视一眼，两人眼中光芒更加坚定。
正当两人准备跟上曹俊豪脚步时，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响声，像是瓷器碎裂又像东西从高处坠落，在空旷厂房里回荡，那声音在耳边炸开，让人听得心惊胆战。
李天辰停下脚步，眼神锐利起来：“这是什么声音？”
瓷器碎裂声响后，一股浓烈焦糊味夹杂刺鼻化学气味迅速弥漫，像一只无形的手捂住口鼻，让李天辰和赵灵儿感到一阵恶心。
循着气味，他们来到一处炼丹炉前，只见炉壁炸裂，黑色粉末洒满一地，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雾，那烟雾带着热度扑到脸上，有些灼人。
曹俊豪脸色惨白，颤声道：“这是……这是炼制火药的关键步骤，现在全毁了……”
李天辰眉头紧锁，蹲下身，捻起一把黑色粉末，放在鼻尖嗅了嗅，刺鼻味道直冲脑门，那味道像是无数根针在鼻腔和大脑间穿梭。
他仔细观察粉末质地，又看了看炸裂炉壁，心中有了判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