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饭桌上,有各种豆腐,有海蛎子,有嘟噜子,云洁只认准嘟噜子下手。
小小的蟹壳里,有着黑黑黄黄的脂膏,用小拇指盖抠一抠,抹在馒头上。先用鼻子闻一闻,确定香味已经传入大脑,再用舌头舔一舔,确定味道也传入大脑,最后用舌头将脂膏顶在上颚处,充分发挥她的色、香、味之后,终于可以跟馒头裹挟,让她的鲜美与最朴实的粮食进行融合,再次达到一个高潮,最后才能咽进肚里。
此位嘟噜子大仙的一生,也就圆满无憾了。
孩子们吃得酣畅淋漓,姥姥家的饭食总能让孩子们胃口大开,云洁觉得今天真的要吃撑了。
刚收拾好饭桌,墙那边又开始嚎哭。
先是一阵阵呜咽,突然之间像是被蜜蜂蛰了眼,哭声陡然加大,简直就是嚎哭了。
二舅妈站起身来,把窗户都关上。
“真是晦气!”
云平用眼睛询问云洁,这是怎么了。云洁摇摇头,你且听二舅妈说道说道。
果然,二舅妈沉默一会,还是说起了隔壁老张家最近的故事。
“张起程出事了,瘫了。”
云平一惊,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“上个月吧,快一个月了。”
二舅妈叹了一口气,仿佛不愿再提起这件事情。
张起程的媳妇离家出走后,他的心气也跟着走了,不管老娘怎么打怎么骂,他就跟个傻子似的,不说话,也不看他娘。该吃吃,该睡睡,该上班也去上班。
在班上也不爱说话,除了必要的交流,一律闭嘴。旁人以为他就是不爱说话,毕竟工作啥的还是正常的,但在家里,老娘认为他这是有意见,把媳妇跑了的怨恨都撒在老娘身上了。于是便天天骂他,天天催他把媳妇接回来。
有一天,下雨那一天,张起程他娘又在家里骂他,嫌弃他连个媳妇都看不住,赶着他回丈母娘家接回媳妇,张起程被骂得难受,终于推起自行车出门,张家婆婆以为儿子终于受不了了,去接媳妇,便在家等着媳妇归来。
当天两人都没有回来,张家婆婆还以为下雨路滑,两口子在丈母娘家住下了,谁知第二天等到中午了,还不见来人。
张家婆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,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