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的盐田间、堤坝上,左拐右拐,就到了。
来时一直担心找不到地方,毕竟路上连个问路的都没有,云洁很是佩服刘哥,不愧是专业司机,这个年代也没有导航,只有一个地址,就能在这茫茫旷野中——真的就是茫茫旷野中,仅凭着绝对的方向感,找到传说中的“黄河大饭店”。
到站了,大家跳下车来,活动活动坐僵了的身体。
眼前一排老式平房,看起来刚刚精心收拾过,墙体下段粉刷的白色,上段刷的军绿色,匾额是鲜红的老式油漆大字“黄河大饭店”。
字体是简朴古拙的,颜色是热情激昂的。整个饭店焕发着一种出乎意料的和谐的精神头。
“黄河大饭店!”文汇轻轻念道。
旷野中伫立的这一排房屋,重新刷新了邓文汇对“黄河”和“大饭店”的认知。
听到车声,饭店里钻出来一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:“你们是云平云洁吧!干爸给我打电话了!”
云平迎上去,小伙子热情地摇着云平的手:“我比你们都大,叫我涛哥就行!”
涛哥把几人带进饭店,饭店就几间房子,布局不像饭店,倒像是住家。中间是不大的堂屋,两边是包间。
大家在一张巨大的桌子前坐下,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几个粗犷的小咸菜,一看就是自家腌制的:整个整个的辣椒,大片大片的萝卜咸菜,红是红,绿是绿的朝天椒。
看着这些辣椒,不知别人啥感觉,反正云洁的口中已经开始分泌唾液了。
涛哥很激动,一面招呼大家,一面开始上菜。
饭店面积不大,人却不少,堂屋和包间都有客人,像是一个旅行团,已经吃得差不多,准备离席了。
涛哥麻利地结算完账目,又来到云平身边:“干爸一打来电话,我就把海鲜给你们留出来了,你们慢慢吃,我这边也快结束了,吃完饭我陪你们去坐船看海,去泥滩捉小螃蟹!”
说完就跑了。
云平觉得不必麻烦涛哥,别影响人家做生意,咱们有车有人,自己去就行。
还不等去找涛哥说明,各种菜一个接一个端上来,很快堵住了云平的嘴,让他再也没有功夫说话。
先是一大盆的蒸海鲜,毛蛤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