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辞起身想靠在床头，周烁忙把抱枕塞到他身后。
牧辞拉住了周烁的手，让她坐到床上来，靠在他身边，良久才轻声说：“牧恩的确喜欢女人，他，十五岁的时候，就因为喜欢班上的一个女同学，诱奸了她，事后我母亲出面给了那女生一笔钱，事情不了了之，之后牧恩便一发不可收拾，身边的女伴无人能幸免。我从来没有想过他这是中毒，只以为这是人品问题。周烁，他还有救吗？”
牧辞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。
周烁轻轻摇摇头，“哥哥知道惯子如杀子吗？牧夫人这样对牧恩，只会让他变本加厉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牧辞没有说话。
一个是亲生母亲，一个是亲生弟弟，但他们都当他不是一家人，他人微言轻，他的话毫无效力。
牧辞拍拍她的手，“别想了，我会让刘名看着他的，尽人事，听天命吧。”
周烁除了点头，还能如何？
牧辞没有告诉周烁，事情根本不像他说得那么简单。
牧恩在爷爷和族人长辈们面前是个乖乖仔，实际上，私生活极其混乱。
母亲一直在后面帮他收拾烂摊子，那些姑娘都是她用钱摆平的。这也是为什么母亲并不让牧恩与门当户对的小姐们过于亲近的原因，但凡钱能解决的问题，都不是问题，那些小门小户或者本就是图钱接近牧恩的女人，都是好解决的。
但招惹了那些世家女儿，那就不是能用钱解决的了，而且名声也会因此受损，牧恩已经是内定的牧定继承人了，最重要的就是名声。
所以这些年，母亲花在牧恩身上的钱，难以计数。
牧辞一直冷眼旁观着，不拆穿不说破，他与他们，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。
牧辞伸手把周烁搂在了怀里，周烁立刻熟悉地找了一下舒服的位置，迷迷糊糊地说：“让我靠着你睡一会儿。”
牧辞没有说话，在周烁绵长均匀呼吸中，静静想着心事。
周乐精心打扮了一番，怀着粉红色的心思准备去赴牧恩的约。
一下楼便见顾明坐在沙发上，不由眉头皱了起来。
顾明见到周乐不由眼前一亮，“周乐，你今天好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