碱是怎么来的!从哪来的!我顾及牧家的脸面不报警,却不是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为所欲为!”
“你也不用和牧辞给我搞那些什么怕给我添麻烦的小情绪!他是牧家大少爷!我还等着他接下牧家这副担子呢!他不要想着离开牧家,脱离牧家!没门!他这个牧家大少爷必须实至名归!”
老江的手,没有过半丝停顿,可见对于老爷子的话并没有半点吃惊。
刘名却怔了怔,脸上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牧臣更加来气,老江却在他再次抓起水果里按住了他的胳膊:“老爷子,别动气。刘名也有他的难处,他得听大少爷的。”
一句话,把责任和过错都推给大少爷,反正他担得起。
牧臣果然瞪了刘名一眼骂道:“滚!该干什么干什么去!把这宅子里的人给我补全了!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了!我告诉你刘名,再让一个眼线插进来,我唯你是问!”
“是!老爷子!”这次刘名回答得非常迅速,并立刻转身离开。
有了老爷子的命令,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事了。
牧臣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,犹自觉得不解恨,抬起拐杖就把桌上的水果盘扫到了地上。
老江有些无奈:“老爷子——”
牧臣怒道:“我就是不明白,这个家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!”
老江无语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有些事,发展到现在,已经无法说清楚当初到底是从哪开始出了偏差,又到底是谁的责任。
晨光微亮,牧辞缓缓睁开眼睛,他的身体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,仿佛刚刚的这一觉让他脱胎换骨了一般,积年沉苛一朝除尽,他的每个毛孔都清透起来,宛若新生。
耳边有极轻微的呼吸声。
牧辞机警的转过头,一张清甜的睡颜映入眼帘,牧辞的心里不由一甜。
八岁那年,他被人绑架,受尽折磨,好不容易趁着绑匪松懈的时候拖着扭伤的脚逃了出去,深山老林中,月黑风高夜,一个八岁的孩子带着伤,拼命狂奔。
可惜人小腿短,没过多久,身后就传来了绑匪追赶的脚步声。
他心一慌,一脚踩空,跌倒在地,顺着斜坡滚落了下去,人也失去了知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