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情,“多么甜美的清水啊!真是令人感动。”
他转向袁潇哀,眼睛睁开,里面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:
“你们这么好心送水来,他们不仅不领情还对你们拳脚相向,这难道不让人气愤吗?”
袁潇哀死死盯着他,喉结上下滚动:“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?”
“很简单,”程谨行耸耸肩,“我用帅而拥铎给那两个倒霉蛋植入了一个观念——这两桶水是海水。即使他们喝到的是甘甜的清水,舌头也会告诉大脑这是咸得发苦的海水。”
他顿了顿,脸上又浮现出古怪的笑容:“至于另外四人,我让他们坚信你们是带着恶意来破坏驿站的敌人。所以哪怕他们饥渴难耐,也必须驱赶你们。”
袁潇哀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程谨行站直身体,双手张开,宛如舞台上的表演者:
“因为我想看到人们在施舍善意后遭到恶意对待时的反应。”
“我想揭露所谓施善者心底最丑陋的一面!”
他大步走向驿站中央,每一步都带着某种表演性的张力。
他转身面对袁潇哀,眼神炽热而挑衅。
“你难道没发现吗?那些所谓的施善者,在行善之后总是高高在上,俯视着接受恩惠的人,就像神明俯视蝼蚁。他们内心深处渴望看到别人感恩戴德、摇尾乞怜。”
他的嘴角扭曲成一个冷笑:
“而我,就是想看看当这些自以为是的神明被狗咬了一口后,会露出怎样精彩的表情!你啊,就是我的实验对象!”
“仅仅只是为了这个?”袁潇哀的心中涌起一阵寒意。
程谨行却如入无人之境,在破败的驿站中来回踱步。
他的步伐轻盈而有韵律,每一步都像是在踏在黑白分明的琴键,优雅的手臂随着步伐轻移微微摆动,仿佛在指挥着一支难以名状的乐队。
他的眼神十分深邃,瞳孔正中是道精致的灰。
他的演奏充满激情,即使没人注视着他,那一副副生动具体的表情也充满了戏剧性的变化——
从忧郁到激动、
从沉思到爆发、
从无声到灭亡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