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,如同提线木偶般被命运的手指操控着每一步。
可是隐隐约约地。
他又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人,不一样的线。
他们在颤动、
他们在破裂、
虽然势微,但却在不经意间划出一道不可预见的轨迹,如同黑暗中闪烁的星光,微弱却坚定地存在着。
心中涌起一种无言的力量,温暖而坚定。
仿佛有种声音在耳畔低语,清晰而遥远。
像是在对别人……
像是在对自己……
“绿雨缕!”
袁潇哀想起了这个名字。
想起了那个男人在说起时,抑制不住的骄傲荡漾在眼角眉梢。
“你难道——甘愿窝囊一辈子吗?!”
无端的……
乌龟看到仙人掌褪下了锋利的尖刺。
主动将甘甜的汁液送到了它嘴边。
“原来,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啊……”
绿雨缕抬起了头。
他没跟任何人说他很喜欢自己的名字,可他真切地喜欢这个名字所赋予的意义。
不知是幻觉还是现实。
乌龟又听到了第二次,那改变他人生轨迹的话。
如此刺耳,如此醒目。
不知怎的,乌龟愤怒地从壳里出来了。
它拎起扳手。
孤注一掷。
向着韩复头上猛然砸去!
呼——————!
扳手的确向着韩复的头上飞了过去。
但令人遗憾的是,大概是用力过猛,扳手只能从韩复的头上掠过,甚至不能擦到他一丝毛发。
看到这一幕,绿雨缕哑然失笑。
自己明明向不公的命运做出了最后的反抗,老天却给他开了这么大的玩笑。
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从驿站走出来,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从龟壳爬出来。
像他这种人,就应该窝囊地过完一生!
而韩复对于那即将掠过他头顶的扳手是如此不屑一顾。
就像是上位者面对下层人民的眼神——
如此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