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奴起身,却被笙梧一把抓住,“诶! 砚台,你收着!”
叹奴看着笙梧手上的端溪砚,“我要你的旧砚,算是信物,只为让你宽心。我记忆许诺,定然竭尽全力。”
笙梧愣了一下,把旧砚拿了出来递给了他,望着叹奴走远了。
她眼神复杂的看着挺立着的叹奴背影,今日的话,一半真情一半假意,哭腔里有九分都是装的,为的就是搅弄叹奴那从骨子里生出的正义礼法。
她要习武,却不是为了活命,而是为了光明正大的站在太子身边,不再被他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。她不可以是太子殿下的绊脚石,而是可以护着他周全的笙梧,就像遇青哥哥保护长乐姐姐一样。
光想着这目标,笙梧便觉得无论何种冒险,都值得一试。
笙梧看着叹奴已经消失的方向举起手发誓,“叹奴,此事若成,我真能逃出擎馆闯出一番天地。我笙梧在此立誓,绝不再利用天下君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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擎馆里的学生们惯会见风使舵的,见了笙梧的旧砚摆在叹奴的书桌上,笙梧又开始和叹奴分享吃食,每次都挨着叹奴坐,都不敢再得罪叹奴了。
只是背地里还要骂上几句,说叹奴表面看着清高,最后还不是当了狗腿子。欲擒故纵这套玩得是真溜,难怪长得那么吓人还能把笙梧迷住。
而叹奴根本不在乎这些言辞,一边细心挑选着适合笙梧这种半路出家的武功,一边在闲暇时教她基本功。
笙梧底子好,叹奴有些惊讶她的根骨。这孩子要是生在武家,估计爹娘都要当成宝贝一样供着。
“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看秘籍啊?” 笙梧蹲着马步,有些着急。
叹奴拿着一个树枝,把她的肩膀压了压,“不急,基础要扎实。”
“那我每日早上再加一个时辰训练,争取快些达到要求。”
叹奴惊讶看向笙梧,“你竟然不顶撞我?”
“我顶撞你干嘛?武功你比我高,我就听你的。遇青哥哥一开始去军营的时候,每次见他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,他和我说过,这都是必经之路。我之前也和你说过,我不怕苦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