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不是坏心眼子,再多也没事。”
半个小时后,两个人从广州市最大的书店里走出,怀里满满当当地抱着七本盘发编发的书籍。
一回到家,她们便迫不及待地开启了编发大作战,你给我编我给你盘,玩得不亦乐乎。
金美华站在兰舒身后,手指并不算太灵活地穿梭在发丝间,试图将书本上复杂的编发技巧一一实践。
梳子上挂着一缕缕被金美华不小心拽下的头发,兰舒不仅头皮疼,心也疼。
“轻点轻点,再拽我都要变陈组长了。”
陈组长是她们汽水厂的车间组长,是个只长了一圈头发的秃子。
金美华嘿嘿地笑着,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,两人就这样在嬉笑打闹中折腾到了半夜。
趁着金美华心情尚好,兰舒找准时机,小心翼翼地提出:“美华,我想着后天回新塘县,新店开业老多事了,墙还没刷展柜也没定。”
金美华一听,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。
她自然是一万个不乐意,兰舒来了之后就一直忙,根本没有好好玩过,她死活不让兰舒走。
兰舒像哄小孩一样安抚着她,金美华这个人确实有些小孩子性格,为人简单良善,对朋友大方不吝啬。
好说歹说金美华总算勉强松了口,同意是同意了,但心情却像丢了孩子一样难受。
她又扯起兰舒的头发,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,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兰舒的头皮上。
兰舒明白,金美华虽说投奔了哥哥,可到底是背井离乡来到这座繁华的大都市。
新鲜感褪去后,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孤单。
自己的到来,就像给她在这陌生城市里找到了一丝家乡的温暖。
金美华一直哭不停,哭着哭着就睡着了,兰舒还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,心里有些忐忑。
可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,金美华就风风火火地拿着化妆包,把兰舒从床上拉了起来推到厕所去匆忙地洗了把脸。
兰舒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她自由发挥,“为什么要化妆?”
金美华啧了一声,放下眉笔拿起卫生纸在她的眉毛上用力地蹭了两下,“你别说话,一动眉毛就歪了。反正你明天要走,今天还有一整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