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接到彭老板的信儿,已经是两天之后了。
新塘县那边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,兰舒如果再不带着货回去就真的要关门大吉了。
打电话的是彭老板的姐姐,也就是饰品工厂的厂长。
兰舒和金美华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,一推病房门,就看到彭老板面无血色虚弱地躺在病床上,床单白得晃眼。
比床单更扎眼的是她脖子上的一圈乌青,就像被恶狠狠勒出来的黑绳一样。
得知彭老板差点被赵卫东掐死,兰舒姐妹俩惊恐地对视一眼,脊背上的汗毛瞬间“唰”地竖了起来。
兰舒眉头紧紧蹙成个疙瘩,“报警了吗?”
“没报。”彭老板手指死死揪着雪白的床单,脸色苍白却还咬着牙,从齿缝里挤出话来。
“为什么?”
“那个赵卫东简直不是人!”一提起这事彭老板姐姐就气得脸红脖子粗,大声骂道:“不知道他啥时候和老家的人通气了,现在大宁二宁都被他妈藏起来了,我们家里人去找了一天都没找到!他还威胁我们,要是敢报警,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孩子!”
“什么?”金美华气得“噌”地从凳子上蹦起来,“那也不能任由他这样胡作非为吧!彭姐差点被他掐断气,他倒像个没事人似的!”
“他也受伤了。”彭老板半阖着眼,声音微弱却透着股狠劲,“当时幸亏我的手离茶几近,快没劲的时候我摸到一把水果刀,直接朝他肩膀扎了过去。不知道有没有扎穿,反正他伤得不轻,也没捞到好处。”
兰舒拧在一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,“存折呢?”
“存折被我藏起来了,他现在身无分文。”
“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兰舒顺手给彭老板掖了掖被子。
彭老板重重叹了口气,“我没什么事了,等出院了我得回趟老家。”
一旁止不住义愤填膺的金美华忍不住问道:“那你家档口咋办啊?”
“都这时候了,孩子当然更要紧。”
彭老板话音刚落,她姐姐就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两半,一半递给兰舒,另一半递给金美华。
“就是的,档口啥时候开都行,这都是小事。货源由我提供,档口关了就关了。等解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