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活在世上,不是一个简单的个体,总有各种各样的关系丝丝缕缕的围着你,明天和意外,你不知道哪个会先来。
这不,大年初二一大早,天刚蒙蒙亮,东院的大门被啪啪啪的拍响了,一般这么急促的敲门声,通常是来报丧的,金山媳妇来开门“谁呀?”
大门口跪着一个披麻戴孝的人,满脸是泪,见到来人也没看清是谁就哭道“姑啊姑啊,我爹没了”
金山媳妇慌的倒退两步,“你先别哭,我去喊娘”转身飞奔到正屋外头,喊道“娘,娘你起来了吗?我舅舅没了”
半天一个刚睡醒的沙哑乎乎的声音才说道“没了就没了呗,回头你拿刀纸自己去奔丧,金山身子弱,这天可出不得门。”
金山媳妇急得跳脚“不是的,娘,不是我家舅舅,是刘家舅舅。”
小刘氏的声调一高“啥?胡说啥?刘家舅舅怎么没了,头年还好好的。”
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,想是穿衣下炕穿鞋的声响,门忽的被拉开,小刘氏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“人呢?来的人呢?”
“在门口。”
小刘氏跑到了大门口,门外跪着的可不就是自己的亲侄子,一见她又大哭了起来“姑啊,我爹没了。”
“老天爷啊,这是怎话说的,头年见不还好好的吗?”
原来小刘氏的大弟弟刘大成初一晚上在家喝酒,喝多了点,一块猪头肉卡嗓子眼了,本以为能咽下去,没想到这肉有点骨头,怎么也咽不下去,吐又吐不出来,这大家都在那嗑瓜子说话呢,没人注意,他头趴在桌子上了,大家还以为他喝多了要睡觉,就这么噎死了。
一大早孩子们就往各处亲戚处报丧,大侄子来小刘氏这里了。
小刘氏当即放声大哭起来,人生三大悲痛之一,老年丧子,怎么就让爹娘摊上了,白发人送黑发人,爹娘怎么受的了啊。
得赶紧奔丧去,急慌忙促的回屋叫人,周大江休养了这一段时间,屁股好多了,可是也不敢大大咧咧的走路,这慢慢腾腾的啥时候能走到?得坐车去哩,儿子体弱,受不了天寒,正殡那天再去也行,儿媳在家伺候他。
对了,弟妹一家也得去,那是她表哥哩,叫铁锤推车。
小刘氏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