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进去,不一会儿拿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出来,“给。”
王婶接过来递给李寡妇,又从腰间摸出二两银子,“别嫌弃,路上用吧。”
李寡妇一言不发接过来,转身飞快的走了。
狗剩看着她的背影,“哇”的一声哭了,“娘、娘。”要跑过去。
王婶忙拉住他,“好孩子,不哭不哭啊,奶奶带你去吃饭,一个馒头哪能吃饱啊,奶奶这还有肉。”
哄着把狗剩带走了。
村里的人知道了李寡妇把小儿子给人家了,有的人叹了一口气,啥也没说,这灾年,自己都吃不上饭,如果能有人善待他,也不是不行。
有的人则指着李寡妇骂她毒妇,“虎毒还不食子呐,自己的儿子送给人家?你怎么不跟人家走?李家的根啊,被你给断了。”
李寡妇凄然一笑,“李家的根?李家的根断了跟我有什么关系?我自己都快饿死了,早死早托生,我管那么多?”
村长喝道,“管好自己!别人要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?平时没见你帮着养李家的根的?”
李寡妇得了二十个大馒头,叫许多人得了红眼病,她也警觉,特意走在村长的驴车后面,决不让别人碰她,这是舍了儿子得来的救命粮食,可不能叫别人占了便宜。
大儿子狗蛋失踪了两天后回来了,听别人说他娘把弟弟送人了,见到李寡妇问道,“娘,你咋不把我送走?我也想吃口饱饭。”
李寡妇麻木的说道,“你大了,能记得家乡,人家不会要这样大的。”
狗蛋头一次觉得长大也不是好事。
杜敏穿上了自己打的草鞋,暄乎轻快,脚底板终于不磨的生疼了。
宋老太看着杜敏穿上了草鞋,想起来自己家也割了许多蒲草,被儿子给打了几个蒲包,三张草席,忍不住对宋根生嘀咕,“儿啊,看看哪里还有蒲草嘛,再割点,打两双草鞋穿穿。”
宋根生闷头拉车,“知道了娘。”
越往北走,天气越凉爽,走着走着就得穿长袖了,再走着走着夹衣穿上了的时候,终于到了耀州府的地界。
经过耀州府边界的一个村子,村里的人见了外来人不但不害怕,还很热情。
杜敏问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