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书生很是无奈,直摇头道:“真是世风日下,光天化日之下,断袖之癖都不避人了!”
另一书生却是笑话他道:“李兄能看透书中之妙,却看不清眼前之人雌雄。”
另外三人皆是微微一笑,只有沈齐看了一眼后默不作声。
又见那辨不清雌雄的书生,使劲揉了揉眼,继续不忿道:“便是男女又如何?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,成何体统?”
这话说得确实有道理。
待几人走近,沈齐便又咳嗽提醒,“咳咳。”
刘铁柱刚才只顾和外甥女说笑,听到咳嗽声便回头看了一眼,当即跑到沈齐面前行了个揖礼。
“多谢沈管事对我家外甥女的关照。”
刘铁柱觉得,外甥女之所以能得到这个好差事,肯定是沈齐觉得退婚对不住外甥女,才把人招来做事,也算有心弥补的。
沈宋两家的差距,可不是一般的悬殊,所以沈齐病好后选择退婚,刘铁柱也没觉得对方有错,虽然替外甥女遗憾没能嫁入大户人家,可同时又替外甥女庆幸,觉得门当户对才是对外甥女最好的。
“嗯。”沈齐惜字如金。
他本来便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,经过前世数十年的官场沉浮,如今更是善于掩饰心绪。
此时,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对这个陌生人是不喜的,虽然并不清楚那份厌恶情绪因何而生。
毕竟,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。
或者之前曾有过照面之缘,他却从未关注过,两人未曾有过交集,更不可能交恶过。
两世都在同样压抑的环境下长大,倒是让宋立春在看人脸色方面有了许多经验。
她隐隐觉得,这个沈管事对舅舅似乎并不友善。
她上前扯了下刘铁柱的衣角,并向沈齐解释:“沈管事,我舅舅是来帮村民带东西回去的。”
宋立春不解释还好,沈齐只当此人是来这挑河干活的,经她这么一解释,才知原来是个‘闲杂人等’。
“拿完东西赶紧走,不要影响大家干活。”
沈齐说完,便惊讶于自己的口气如此直冲,这与他身经两世的沉稳大为不同。
看到舅舅被如此对待,宋立春心里并不好受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