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嚏——阿嚏——”
邱婉晴鼻子发痒,连打两个喷嚏,气势汹汹盯着刘铁柱,“庸脂俗粉!”
刘铁柱一愣,“啥?”
丫鬟插在中间,把人隔离远些,不忿道:“我家小姐从小碰不得低劣脂粉,闻到味道便喷嚏不止。你身上肯定是沾到了,还不离我家小姐远些!”
“春桃,我没得这么娇气。”
邱婉晴喝止住丫鬟,也没多做解释,见刘铁柱顶了别人的名字领东西后,便走到腿抽筋的刘二黑那里,让他与刘铁柱一起在账本上按了手印。
刘铁柱毫不吝啬,由衷夸赞道:“邱姑娘心思真细啊,这样就免了坏心思的人钻空子。”
被人夸奖总是会心情好些,邱婉晴轻哼一声,便继续过去做事了。
两队差不多同时发完东西,宋立春忙完差事后,便兜着两个玉米饼子和一个菜肉包过来了。
“舅你饿了吧,把这些吃完咱再赶路。”
“咱边赶路边吃吧,时辰不早了。”刘铁柱帮忙把外甥女的行李放到驴车上,在地上甩了个空鞭,“驾~”
宋立春长这么大还没赶过驴车,这会儿也来了兴致,便上蹿下跳让刘铁柱教给她赶车。
“这敞篷车真不错,也不会晕车,还是纯声控,哈哈哈,舅舅快教我怎么赶驴车。”
外甥女的话有些听不懂,却也不妨碍一头雾水的舅舅教她赶车。
“驾~这是让驴往前走。”
“吁——要拉长音,这是让驴停下。”
“喔喔~这是往左转。”
“咿——这是往右。”
“……”
刘铁柱性子向来温吞,做事不急不躁,宋立春可比后世学驾照时被教练骂得狗血淋头轻松自在多了。
两人一路欢声笑语,巧的是,这一幕刚好被从书院走出来的几人看到了。
“啧啧,沈兄,你这个女记账员真是……轻浮。”
沈齐眉心微皱,“不过是临时聘用几日而已。”
挨着书院的一家酒肆里,余翠花正提了一小坛酒出来,正好看到刘铁柱的驴车经过,又听到沈管事身边的人明显对宋立春阴阳怪气的评判,当即壮着胆子走了过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