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宁白了夫君一眼。
“一天天就知道吃,胖成这猪样,什么‘活’都干不了。”
‘活’字咬得特别重,再加上那个明显不满的大白眼,把沈修远看得肝颤。
沈修远心虚,忙吩咐道:“赶紧把盖子打开,做的什么菜,神神秘秘的。”
管家命人把罩着菜的盖子揭了,头都不敢抬,颤巍巍道:“公子说了,他特地做了一桌子‘硬’菜,孝敬老爷夫人。”
“哈哈哈,我儿人生头一回做菜,居然还能做出这么多样硬菜,真是……”
沈修远要夸赞的话还没说出口,脸色就变了。
桌子上赫然摆着四个菜。
火爆腰花
水煮腰片
爆炒羊腰
韭菜炒蛋
管家磕磕巴巴道:“都是硬、硬菜。”
确实是‘硬菜’。
“沈齐!”沈修远憋得满脸通红,把屋里的下人都赶了出去。
沈宁也闹了个大红脸。
“这个齐儿,越来越不像话了。病好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闹着去退亲,第二件事就是去书院退学。这几天我让他考虑一下终身大事早点成亲生子开枝散叶,他嘴上答应地好好的,说是沈家不能再这么子嗣单薄,还说一定要多生几个……没想到,他这是打算让咱俩生!”
沈宁是女人,根本不懂沈修远此刻的心情。
沈修远看着这一桌子‘硬菜’,丢人啊。
“齐儿这小兔崽子,是不是知道,知道我……”不行。
貌美娇妻在侧,沈修远却力不从心,一直想看大夫,可整个平原县的人几乎都认识他,他根本拉不下脸去看这种丢脸的病。
最近忽然听到家中男仆都在讨论一个神医,还是专治男人的难言之隐,听说那神医特别神,医术高明,药到病除。更重要的还是那大夫不是平原县人,甚至都不是德定府的人,而是几百里之外的武定府人士。
沈修远当时就心动了,不管真假,也要去一探究竟。
实在不行,也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反正那武定府离这里很远,也没人认得出他。
只是没想到,儿子在自己临行前,弄了这么一桌子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