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问心腹王婶,“你如何看待这件事?”
“嗐,夫人,这事肯定是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我觉得他们两个都没错,就是宋姑娘更心……心善些。”
“王婶的意思是说,齐儿心肠歹毒了?”
“夫人,我可不是这个意思,我,我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我只是随口一问,瞧你吓的!”
沈夫人回想起一件往事。
“我还在娘家未嫁人时,家里曾经养过一只狗,狗子从小就被抱到我家,在外面玩时就经常被别的大狗欺负,有时候还会被咬一身伤回来。”
“当时小狗子被咬了也不吱声,玩着咬着,不过半年,就长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,村里再也没有狗能咬得过它。”
“连着两天,它把村里欺负过它的狗子全咬死了,连那些狗子的崽子也没留活口。”
说到这,沈夫人就停住了。
王婶问:“后来呢,夫人,那只狗子如何了?”
沈夫人叹息一声。
“狗子以为自己成了村霸,再也没有狗子能欺负它,它开始得意忘形变本加厉,有事没事就欺负别的狗子。”
“可后来有一天,它跟着我爹走街串巷时,遇到了别村一个更厉害的狗,也没有学会收敛……就被那只狗子咬死了,我爹拉架都拉不开。”
“狗撕咬对方会下死口,可人终归是人,会明辨是非,知道适可而止,也懂得风水轮流转的道理。”
王婶疑惑,不知道夫人为什么听了少爷和那宋姑娘的事后,会联想到以前的狗子。
“夫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沈夫人叹了口气。
“齐儿生性偏执难训,我才早早把他送去读书,也算压着他的性子还没表现出来,本以为上了这么多年学读了这么多年书,顽劣性子总会有所改观,可他今日,竟然请了那个声名狼藉的讼师为杜氏打官司……”
“一想到他以后可能会走歪路,我就突然想起那只狗子,怕他以后也会落个不好的结局。”
“不会的,夫人,你多虑了。”王婶赶紧劝慰:“少爷知书达礼,心地仁善,跟那狗子肯定不一样的了。”
沈夫人依旧忧心忡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