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立春说完,就知道为难杜娟了。
杜娟从没自己出过远门,一年到头连镇上赶集都去不了两次。
上次去县城,还是被人带去县衙和离的。
“还是我自己抽空去县城找找吧,大伯母就在咱们镇周边看看有没有种辣椒的,有的话,就帮我提前预订一下。”
杜娟最近没做农活,闲得心慌,忙说道:“我认得县城,我去问就行。种辣椒的可能不多,我这几天也能出去转转看。”
林大有看了眼杜娟,听出她语气里的心虚。
经过这几天的了解,也知道她们母女后半生可能就依靠宋立春而活。
这种迫切想出力证明自己有用的感觉,他曾经感同身受过。
“我知道县城有两户做硝皮生意的人家,我明天去码头打探消息,可以顺路把你捎去其中一户家里,另外那个硝皮匠家离得也不远,我告诉你住址,你可以自己问着路找过去。”
“谢谢,太谢谢你了,林大哥。”
有人顺路捎带,宋立春才放心杜娟去打探消息。
她又看向林大有。
“林大叔,你说去码头打探消息,可是那兔子收购客商,是通过船运运输兔子的?”
林大有摇了摇头。
“那客商贼精,怕我知道他运往哪里就瞒得死死的,我请他喝过几次酒套话都没套出来。后来我是看自己养兔子也能发小财,也就再没问过他销路。现在看来,销路不掌握在自己手里,总是要受制于人的,绝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那客商出事后,他和妻子才慌了神,上千只大兔子小兔子短时间销售不出去,一直养着又费钱费料,而且兔子实在能生,他和妻子愁得头发都白了许多。
后来妻子出事了,他也顾不上那些兔子了,就由着街坊四邻拿回家。
兔子实在难烹调,没几天街坊四邻就不来拿了,他就打开笼子全放生了。
再之后,自己就天天酗酒,也不知兔子都跑哪里去了。
他说:“那客商每个月来收一次,并不是只收兔子,还有别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。
他有几辆牛车车队,还有一艘小货船,不知道他把兔子装到车上还是船上了,我也只是说去打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