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识到自己这几天刚好准备回老家,狐仙说的鬼,恐怕是永安村的传闻。
加上前几天做的梦,很难不产生什么联想。
“麻烦了,老家的古墓有大问题。”他立刻就得出了结论。
他转手就准备给家里打电话,让父母提前搬到城里,然而电话打出去半天,两个电话没一个能接通。
一个显示话费不足,另一个直接不在服务区。
“嘶……这么巧?”他皱着眉头,感觉到很不对劲。
他爹经常在外面钓鱼,跑到某个山旮旯,跟个野人一样,电话不在服务区很正常。
这老头难杀的很,他倒是不怎么担心。
记得有次刮台风,他爹依然独坐在江边钓鱼,头顶的遮阳伞都吹成荷叶了,人依然戴着墨镜,摁着鱼竿岿然不动。
甚至还迎着风浪,专注地扯着大白鲷。
晚上有人来他家,一进门就大哭“不好了,江叔叔连人带伞被卷走了”。
当时给母亲吓坏了,全镇人员出马找了一个下午,都没能在清河下游的龙王寺捞到尸体。
他那时候还小,不懂什么叫死亡。
江教授遇难,全镇人哀悼,杀猪的杀猪,宰鸡的宰鸡,都准备含泪吃席。
结果第二天,老头顶着荷叶一般的破伞,背着两斤的鲷鱼,穿得跟捡破烂似的回了家,问母亲讨饭吃。
最后当然是吃了大劈柴。
一问才知道,这家伙觉得点位不好,换了个深山老林打窝,手机都打不通。
所以江时一点都不担心这老头,他命格硬得很。
倒是母亲那边,欠费的事少见,一般手机不离身。
想到这里,他站起身,准备直接用能力传送回永安村。
就在这时候,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再次响起。
定睛一看,母亲打来了视频通话。
江时心里一惊,立刻接通电话,对面传来炸裂的声音。
“小时啊!”
听到熟悉的大嗓门,他这才稍微放下心来。
“哎哟我,镇上这几天搞工程停电,手机欠费都充不了,”苏绣良抱怨道,突然语调一转,“哎,胡啦!”
手机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