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琥珀厅一般的奇观、也无法让我此刻的心情舒缓半分,以至于我更乐意在自然中寻求排解。亲爱的维特,不必拘泥于礼节,畅所欲言即可。”
“陛下,您今天想谈论的,是第三集团军提出的请求吗?”
“毫无疑问,这件事是如此直接地积压在我的胸口,以至于任何事给我带来的烦闷都比不上它。”
“第三集团军的要求毫无道理,我不会让议会同意的。”
费奥多尔略带气愤地说:
“是啊。他们所面临的敌人,是一支没有军舰的徒步队伍;他们安逸地蜷缩在属地之内,却应付不了跋涉千里的疲兵;他们因品行上的欠缺而酿造的苦果,却反过来指责我们无法提供必要的支持……实在荒谬。”
维特议长回复:
“他们急于把整合运动的行为定为叛乱,为自身而做的考量要多于为帝国而做的考量。趁着对方立足未稳、尚未壮大之时,一举剿灭,这不会是难事;可是他们连轻微的损失也不愿自己承受。”
乌萨斯皇帝感慨道:
“荒谬到如此地步,以至于我彻底无法看清他们的目的了。亲爱的维特,今天找你前来,就是想与你共同探讨,他们在荒诞背后深藏的阴谋。我时常感觉自己的无知,我在这几座宫殿中所能了解的信息,也许并不会比一个农夫多。”
“陛下,广大的乌萨斯臣民并不同于桀骜难驯的贵族们。贵族们贪食无厌,您给予他们再大的宽容,他们依然认为尚有应得而未得的恩惠。而市民、农民不同,只需稍微的小恩小惠、他们就会死心塌地……”
皇帝表示赞同:
“我最近走访了一些大学,那里的年轻人所谈论的事情确实让我大感惊奇……仿佛他们所生活的大地与我们并不相同。我用许多理由、设立了许多组织,来为年轻人开辟道路。可是……”
皇帝话锋一转:
“仿佛我给予了那些人权力,他们就会失去往日的锋芒、他们就会频频犯下错误——连腐朽的贵族都不一定会犯的错误,很快反对者就会蜂拥而上、将新贵们噬咬殆尽,并用他们的残骸证明:这是我的错误。”
“陛下,正如我说的,只需小恩小惠即可,如果您觉得恩惠过当了,那就狠狠惩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