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92年5月1日,莱塔尼亚,伊德奥姆,17:23
在这片墓地中,依稀还能望见远处高塔的残迹。
一位黑发的萨科塔将一束花放在墓前,特意裁剪过的修长黑发环绕着她苗条的身体、几乎要垂到了地上。
她依然记得,不久之前,她的老师就在高塔之下演奏。
那是巫王使用过的高塔。
“阿尔图罗·吉亚洛,我奉劝你尽快离开,你参与到了一起涉及巫王残响的事件——尽管你协助我们揭露了埃德温伯爵的罪行。”
戴着面具的莱塔尼亚术师提醒着她。
“感谢您的好意,女皇之声阁下。我还要再和老师说几句话,说完就会离开。”阿尔图罗抱起了自己的琴。
“可以。”女皇之声离开了,留给阿尔图罗独处的时间。
阿尔图罗开始对着墓碑喃喃自语:
“老师,我原本只是想拿回您的琴,埃德温伯爵想让我协助他的计划。然而,这位曾经起义反抗巫王的英雄,最终败给了欲望。
“欲望扭曲了埃德温的一切情感,让他的心灵变得污秽不堪。我已经无法从他身上听到任何动人的心声,他已不再值得我演奏。
“埃德温当年奋起反抗暴政之时,心中想的一定不是女皇的青睐,或是自身的荣誉和利益。如今他的心中却只剩了这些,扭曲的欲望甚至激活了巫王残留的术式……
“不少士兵和感染者因此而死,幸好有一个善良的孩子帮助了我,我们一起救下了许多人。他叫克莱德,他的名字的意思就是‘白垩’,很有趣,不是吗?
“白垩是个很好的孩子,所以我把您的琴送给了他,我也教会了他演奏。我们大概会再次相遇,但是我希望,重逢的时间不会来得太早。”
1092年5月10日,乌萨斯,谢伯格,15:10
“尼基塔··瓦季姆莫维奇·维希涅夫斯基子爵阁下,请你给句痛快话!”
霜火已经带兵闯入了市长的官邸。
那位拥有子爵头衔的市长躲在桌下,霜火上前把他揪了出来。
“尼基塔·瓦季姆莫维奇·维希涅夫斯基,你是耳朵聋吗?”
霜火把他掼在了地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