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92年9月1日,切尔诺伯格辖区内,7:37
塔露拉在旅店内梳洗完毕后,赶紧吃了药。
她犹豫了一会之后,还是决定先下楼吃个早饭。
一个月前的那件事情发生后,她在心理上消沉了很多。
她感到缺乏精力、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,一不留神就会陷入持续性的情绪低落。
尽管时常感到疲倦,但是她却难以在夜间入睡……
游击队保持着对她的看守,也注意到了塔露拉的状态很糟糕,于是赶紧请了医疗术师介入治疗。
持续的药物和法术治疗起到了部分效果,但塔露拉觉得这样还不够。
她感觉自己有必要恢复工作,但是霜星和爱国者不同意。
塔露拉提出了一个折中的要求,那就是出去走走——主要目的是和情报网络中的线人沟通一下。当然,她感觉自己也确实需要换一个环境了。
塔露拉下了楼,旅店会为房客准备一些食物;以她以前的作风,阿丽娜不把早饭带给她、她就懒得吃了。
现在塔露拉想从一些小事上出发,在走出舒适圈的过程中重拾动力。
旅店提供的早餐无非就是干面包和乱炖的菜,瘤奶也会提供——毕竟在乌萨斯,奶制品并不值钱。
接着,塔露拉又回到了楼上,继续动笔。
昨晚睡觉的时候,她忘了把钢笔的笔盖盖上了,甩动钢笔的过程中、墨水又溅到了信纸上。这让塔露拉感到有些烦闷。
“……晖洁,当时我真的感觉天要塌下来了。阿丽娜从未亏欠过城市的居民,然而居民还是出卖了她,如果不是伊诺赶到了、也许我就要失去她了。“
信中所说的,就是一个月前的那场变故。
“萨沙那个孩子带队之后,对每一个队员都关照有加——就像一鸣一开始做的那样。然而,那几个队员还是偷袭了他。我在路上遭遇他时,他也奄奄一息了。
“当我赶到赫沃斯托夫的领地内时……我看到了叛徒已经将刀捅进了一鸣的身体。我……”
泪水打湿了信纸,模糊了几道字迹,塔露拉只能缓一缓再继续写下去。
“……那一刻,恨意涌上了我的心头,一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