莽子丢掉手中的鸡骨,起身前去邻桌,萝卜粗的手指在刘老幺的肩膀处杵了两下。
那酒鬼的身体晃动。
“喝不得了~”
“这货还没喝醉。”
范希文疑惑,都如烂泥一般了,还未喝醉?
“你如何知晓的?”
“但凡喝醉的,从来都不会推辞,这厮还知道自己喝不得了,明显没喝到位。”
好有道理!
范希文心中暗道,没喝到胃里,难道直接灌进肠子不成。
王博士上楼查探,一阵唉声叹气。
原本想收拾一下桌子,忽又想起二位相公说有人会来结账,怕到时候无账可对。
于是留下一桌残羹冷炙,权作证据。
一刻钟后
老远便传来一声声气急败坏的叫骂,每句必有刘老幺开头,声调尖锐,一听便是泼妇。
“幺夫人,你来啦?”
王博士在大堂招呼道。
女人言简意赅。
“人喃?”
“在楼上,已经醉成一坨了。”
“这个背时的温桑!看我不把他的脚杆打断!”
女子音调再抬。
又是一阵急促的上楼声,王博士则夹着尾巴不住劝说。
“幺夫人,骂一顿,整他几锭子就算了,不要怄气。”
只见一女子自楼口窜出,其比之前的刘老幺还快,飘逸的小碎步,半息便去到刘老幺身旁。
女子气息粗重,双手叉腰,胸口不停地起伏,衣服上那朵显眼的牡丹花如在狂风中摇曳。
七爷与莽子瞧见那女子四下扫视的眼神,心中均是一紧。
这娘子好生厉害,圆睁的双眼似有利箭射出,只等有人触她霉头。
王博士慑于母老虎的淫威,不敢啰嗦,只能如鹌鹑一般缩在柱子旁,有意无意地藏了一只脚在柱后。
“王二哥,你先去忙,我晚点再来算账。”
王博士如蒙大赦,转身就溜。
幺夫人调整一阵,气息有所平复。
唤了几声老幺,不见自家男人有反应,瞬间又破了功。
她看了看眼前的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