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得了千钱,这未免也太奇幻了些。
张有为愣愣地望着手里的银锞子,若说七爷殴打两位管事乃意气用事还算可以理解。
现下这般操作可真是青篾拉屁股——史前开眼,七爷果真变异了。
“七爷,您老人家正真厉害。”
此时不拍一记更待何时,更何况有为心中敬佩真如滔滔江水,亦如黄河泛滥。
“低调,我说过要给你改命的。”
七爷不以为意,心里开始琢磨如何使这一千多钱,一边向四周拱手感谢众人帮忙作证。
人群渐渐散去,主仆四下赔笑间见一垢面老儿直直看着范希文,眼神犀利似要将其看个对穿。
“老先生,有何指教?”
范希文试探道。
张有为定眼观瞧数息,惊道。
“蒲夫子!”
又急忙附耳传音范希文。
“这是学堂蒲夫子,教你学问的那位。”
原来是范七爷的授业老师,想必是觉着范希文今日表现有辱斯文,在街头赌斗、哗众取宠,失了读书人的体面。
范希文讪讪,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不自然。
“老师好~”
九年教育的礼仪第一次发挥了功效。
蒲夫子并未发话,静静地看了范希文良久,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去。
只余主仆在原地面面相觑。
这是何意?更年期?
总体说来,蒲夫子在范希文记忆中并无印象,无非萍水过客。
过了这段,二人便在旁人艳羡、戏谑的目光中继续今日发现之旅。
又往前约两里,此处街道景色更显繁华。
其中一幢二层楼店尤为鲜艳,滴水线内每道檐柱处均挂了带花的灯笼,还有较多的彩绸横拉作为装饰,好不喜庆。
范希文瞧了半晌,未见此楼的大门。
倒是发现其临街处立着极大一块木板,如后世广告牌一般。
眯眼细看,原来是告示栏,依稀还贴着些带字的纸张,有些已经泛白朽烂。
正欲上前瞧瞧是否有那种古装剧中的奇葩画影图形,却听得旁边传来呵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