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与不是,我说了算不得数,你与她说了也算不得数!”
前世的父亲虽然不太着调,但是绝不会如这位范大人一般,两相比较,范大人连父亲都算不上。
“你竟如此与我说话!”
范毅陡然发怒。
“官人,此子已魔怔,今日这忤逆长辈,做出这等禽兽行径,不如抓去问官!”
大夫人趁机煽风。
有为心下大惊,虽不知本朝律法如何给不孝行为定罪,但多少听人说起,轻则体罚重则发配、杀头。
七爷这一根筋顶撞,无疑是自寻死路。
“官人,少爷只是心不忿,一时情急才有癫狂行径,并非真心要做那忤逆之事。
少爷自小恭顺听话,如何能旦夕之间就改了脾气,请官人开恩。”
他跪行上前两步,嗙嗙磕头不止,话音刚落便额间见血。
范希文在侧面看得真切,心中不忍,不愿有为因自己而受迫害。
况且眼下实在不宜与这位父亲发生过激的冲突,如想破局?
或许能从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之间寻找办法。
“心中不忿?”
范希文以头抢地。
“此事说来话长,母亲日前偏袒府中二位管事”
如此这般讲述了之前与两位管家发生的矛盾。
范毅脸色阴沉,挥退了在场下人。
“我知曾、贾二位管事是你亲戚,但你这般作为,明显偏袒过分了,往后如何在府中号令?”
大夫人态度稍显强硬。
“如何不能,难道他二人没有吃亏?官人自看看贾权的脸上,那两团乌黑便是证据。”
贾权抬起头来,两边颧骨处果然各有漆黑一团,看得范毅哀叹一声。
“贾权,你与曾光友管理家中内外事宜,平日办事尽显机敏,缘何要在老夫人指定之事上横生枝节?”
贾权并未搭话,只埋头瞟了大夫人方向,被范毅居高临下收于眼底,当下了然。
“夫人你平素在家主管一切事务自然无碍,只是老太君的吩咐,如何敢这般造次,若老太君多心,日后府中如何共处呐!”
范毅摇头晃脑,惆怅非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