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城的路上,吴永平浑浑噩噩,偶尔被路边的杂草绊倒,但却只是平静地爬起来,依旧如之前一般往前走着。
他本就不是心思灵活的人,一路上也还没想明白,自己应当如何去承受那个“果”。
“范兄,我估计他要疯。”赵伟站在一块石板上,斜着头朝吴永平抬了抬。
似这种经受不住打击的人,不会出现在他的“人才”花名册上。
其实小道士何尝不是误入歧途而已,中二青年的脑回路固然神奇,被那些山匪玩得团团转,但心中的良知却极高,知道真相后才这般深深自责。
一首歌忽然在范希文耳边萦绕,是萧忆情的《不谓侠》,这首歌的洒脱当正适合吴永平这等武林俊杰才是。
“刀可捉,拳也耍。偶尔闲来问个生杀。没得英雄名讳,掂量些旧事抵酒价。”
赵伟双眼发亮,“范兄,又是一首新歌曲,这个意境开导他,绝了!”
范希文笑道:“那还用说,这可是一代人传唱出来的经典,郑重强调歌名《不谓侠》,是萧忆情的佳作,莫要乱传!”
赵伟早有准备,命人好好记录下来,又催促范希文再唱。
豁达的旋律在夏风中越飘越高,带走了吴永平的烦闷,如初春冰湖上的一道裂纹,缓缓划开新的世界。
回了城中,依赵伟的安排,依旧让吴永平去官邸,顺带检查治疗。
范希文则需要回去安排一番老管家几人,二人约定晚饭时间再相聚于赵伟住处。
“莽子,你说他算坏人吗?”
范希文望着心神不定的吴永平,脑海中全是“叛逆少年”的各种后世写照。
“憨包一个!”
莽子嗯了一声,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那个小道士,只觉得先前在山上冲进人群,以及今天自愿被打死,都是傻子才有的行径。
自开山帮被剿灭后,先前的联络点已经被正常收归州府所有,被赵伟临时占用了,给范希文监视老管家用。
“叔,受累了。”
范希文踢开一个下人的腿,对床上斜躺的老管家致以崇高的慰问。
实际上此时的联络点,早不是那猪圈不如的环境,甚至还有些小格调,他们几人被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