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征集民壮、修缮城垣之时,愿意参加与不愿参加的平民,都得趁机孝敬。
“范先生,我等不愿得罪你,但只能护你到此处。”
这几个捕役还真是奇怪,一路上称呼都变了两次。
范希文站立堂前,身上的铁索还没热就又被拿开。
刘亚夫为了彰显公正,特地穿了朝服上堂,一身绯衣分外显眼,一双黑革履保养得极好,令范希文大开眼界。
乖乖!宋代官员穿皮靴?不愧是最发财的朝代,估计滂而臭之。
“啪!”
堂审官吏入座,卧龙惊响。
“带原告!”
皂役齐声传话,有些吵闹。
二人自门口进来,长揖到地。
“小民张山兴,拜见大人。”
“民妇简氏,拜见大人。”
声音熟悉,但又有些陌生。
范希文侧头看去,原来是舅舅和舅娘。二人有些惧怕,声音走了样,居然没第一时间识得。
范希文疑窦再生,这两口子不在家日复一日耕耘土地,居然来此处状告于我?
但不敢随便说话,怕被刘亚夫安上一个扰乱公堂的罪名。
“学生成都范希文,字无邪,见过大人。”
刘亚夫受了三人一礼,命左右验明正身,实则也是走个过场。
“张山兴夫妇,你二人状告范希文谋害老母一案,按例当堂再诉。”
张山兴弯腰唱喏,看了一眼范希文,声音有些粗犷。
“范希文生母是我亲妹子,自嫁与范家之后,十多年未有来往。
前不久,我这外侄来家中探望,勾起了老母亲的心事,又非要与我争夺三亩田产,以至于老母亲哀怨成疾。
昨日范希文带人再来家中吵闹,将老母亲旧物抢了去。至半夜,老母亲不堪欺凌与病痛折磨,竟上吊而亡。”
张山兴闭眼吸气,声音大了几分。
“老母亲一生恭顺,虽是自缢,实则因他而起!因此,我才叨扰座上诸位大人,状告范希文忤逆不孝,气死外祖!”
范希文听得呆愣在场,外婆自缢了!
眼前这货难道忘记,自己这个外侄是“皇城司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