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来了,这等人学生故交遍布大宋,轻易不能得罪。
待三人进了堂来,正是山长和蒲夫子,另外一人却是那贫苦书生何尚晏,令范希文诧异。
何尚晏冲范希文点了下头,恭敬地将身上的包袱递给一旁的皂役。
包裹呈上公案,打开一瞧,却是不少的金银、交子、券纸、还有字画和古玩。
“这是?”
堂官不解。
山长呵呵一笑:“听闻范家状告范希文别籍异财,我三人特来做个说明,范希文拿了家中一千余贯,实际赔了四百贯,余下的虽不是赔,但也捐给了学院,为避免引发误会,我等特地来还钱,此处远超一千贯,可补范家损失。望大人放了学生范希文。”
“这个”
堂官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大人若是不信,敝人蒲法君愿替学生无邪作保。”
蒲夫子毅然请求。
作保乃行连坐之法,山长自不愿蹚这浑水,自家子弟自家照拂。
范毅此刻已经是胜券在握,不愿多得罪一位书院教授,好言相劝。
“蒲夫子应谨慎些,若范希文异财数目高达万贯呢?”
“多谢提醒,我心意已决,若果真坐实此罪,我愿先无邪一步受死!”
“老师!”
范希文除了愧疚再不能有其他想法。
堂官终于拍下了卧龙木,但却被一女声抢了先。
“其实不必如此悲戚,说起来范希文还有功于社稷。”
三娘又在搞什么?这种生硬的套路,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救人于水火。
“大人,在下皇城司女官,有重要信息,可替范希文昭雪。”
她亮出了牙牌,皇城司三个大字尤为显眼。
堂官见此等牙牌不知多少,皇城司最为特殊,一眼便可认出,这是真的。
范毅却心头一紧,未必然皇城司要强行保人?
三娘不管他们,冲范希文眨了眨眼,在七爷疑惑的目光中开口。
“范希文确实从范家拿了一万贯到泸州不假,但乃是为了周全皇城司的计划,在泸州剿匪、护送税银不得已才蒙骗了家里,此时我皇城司、泸州州衙都应有记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