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自然惬意,范希文钓兴大发,找了两根针,用火烤了掰弯后寻了处小河垂钓多日。
这等钓累了睡觉休息,睡醒了钓鱼,或者参观送葬队训练的生活,才是躺平人该有的享受。
不过“送葬队”多少触及了宋人的软肋,总觉得有了这个称谓不吉利,强烈建议范大人用之前的“念七队”,至少听起来稍微好些。
为了凸显念七队队员的特殊性,范希文强势要求队员只能用代号。
其实也是七爷记不得那么多人名称而已,如痦子、大嘴巴这种传神的代号,只需三两下便能深入人心。
但除此二人之外,皇城司建议不能过于传神,至少不能只听代号就掌握了一人的特征,这样的细作容易暴露。
由此,范希文鼓励大家自行开发代号。
一时间院内争吵不休。
有人自取一个“花椒”的外号,被麻纠小姐打成了麻子。
这下才算长了记性,一个个苦思冥想。
如“簸箕”“犁头”“扫帚”“蓑衣”等层出不穷,最后实在是把院内能看见的东西都说完了,还没能凑出七七之数。
有为自认为读了几天书,干脆为剩余几人起名。
“你以后就叫篾块,你叫潲水,你叫青苔,你叫茅厮”
如此,数人终提得各式各样的代号,不过其中某些人不依,代号过于下饭,实在不敢领受。
但范希文一句话就打消了他们的念头。
“不配合者,可以滚了!”
对于这四十九人而言,此间的生活规律、有保障,算得上极好,据传九品官员也不过月奉七贯而已。
当然禄米、衣料、津贴等不能去细算。
不过能得五贯现银,又能包吃住,不用在江湖上拼杀,这等待遇还有何不满的呢?
让他们走,除非东家破产。
至于那无关紧要的代号,总不能与真金白银相比。
“七爷,又上鱼了!”
有为十分高兴,这几天的鱼多数都是他钓的。
至于范希文,根本就不是来钓鱼的,而是来吹河风的,完全不管鱼饵还有没有。
“闹个屁,我这窝子里的鱼都叫你吓跑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