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,任何光线穿过,都会发生不规则的折射。
“之前管家提醒过,已经往成都去了信,等我带了这小子回去,看看有没有回执。”
皇城司的人也走了,但范希文还不能忘乎所以地数钱。
杨氏姐弟还在此处。
“范兄范先生,我们姐弟决定重新去闯荡江湖。”
“你们不怕江湖人围杀了?现在你二人的名声比我还不如。”
这句话戳中了杨秋的软肋,他们姐弟俩,现在就是被人直接装了猪笼沉江,估计也没人帮忙喊冤。
“那我们能如何?先祖被朝廷害死,我们几代人活在阴影中。
也想忠心报国,却无国可报,也想寻个好人家,但这个世道哪里还有好人家?
良善者多为贱人,食人者反在高坐。
我本想姐弟二人原本就相依为命,不如全了杨家血脉,不曾想还是过不了伦常这一关。”
杨秋眼含秋露,脸上的纠结和痛苦,范希文不曾见过。
那是理智和冲动交织下的哀情。
杨秋望着弟弟,忽然笑出声来。
“你以为我疯了么?我也不愿意有这种想法,这种撕心的感觉你懂吗?”
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心魔。
杨秋所求不是男女之情,而是对这个世道的反抗。
但她一介女子,哪怕加上弟弟的胳臂,也扭不过红尘的大腿。
“为何不放下?放过你自己,也放过你弟弟?”
范希文一开始,也对姐弟二人的惊天大瓜生出些许厌恶来。
但他觉得这两人与其余江湖人不同,只是因为祖上的不幸才钻了牛角尖。
如今看来,至少姐姐杨秋的精神已经出现了些许扭曲。
“我倒是想放下,何人来放过我们?”
杨秋手指在短棍上使劲摸索,想以棍柄磨去指尖的纹路。
“范希文,你有胆,敢娶我吗?”
杨虬颤声喊了一嘴“姐姐”,还是没能再说出丝毫道理来。
“不敢,我不想每次同房就想起杨虬这厮!”
姐弟二人实在长得太像,而范希文没有怪癖,接受不了。
杨秋